死便死了!
终年忙于农事的少年,力气比两个姑娘大的多。
他不过是一出手,便箍住了高俊的一双手臂。
芸娘麻溜的用麻绳将高俊五花大绑,在他难以置信的呼出半句“罗玉你重色……”,一团芸娘没用完的麻绳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
瑟瑟冬季里,风流倜傥的高家大公子,在世家门外,被两个姑娘先是一包辣椒面、再是一把麻绳的整治下失去了抵抗力,此刻被拖到了偏僻处的墙根下,不知还会受怎样的折辱。
而为这两个无法无天之人放哨的正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罗玉。
芸娘蹲在高俊头边,拍着他的白脸:“摸我阿妹了,是不?”
他不做回应。
然而芸娘也并不需要他回应。
芸娘一把拉过青竹,卷起她的袖子,大声道:“打他,当日他摸了你哪边脸,你就打哪边!”
青竹毫不惜力,啪的一声甩上去。打完才补上一句:“摸的这边!”
高俊闷哼一声。
芸娘点一点头:“可记住了,今后再有人轻薄你,知道怎么教训他吗?”
青竹又是一个甩手:“记住了,就是这般教训!”
高俊又是闷哼一声,发狂一般瞪着两人,目眦尽裂。
“瞪人?”芸娘又是一问:“阿妹,色胚瞪人,怎么办?”
“啪!”
“阿妹,色胚乱动,怎么办?”
“啪!”
“阿妹,色胚一动不动,想检查他死没死,怎么办?”
“啪!”
“阿妹,色胚只肿了一边脸,显的与另一边不协调,怎么办?”
“啪!啪!啪!啪……”
芸娘满意的验收结果,拍拍高俊的脸:“记住经验教训没?”
高俊两张脸木中透着麻,仿似已不属于自己。他被打至今,虽则并未出声,可一双眼中的凶悍从未减少过。
芸娘见他对自己之言置若罔闻,立刻问道:“阿妹,他装哑巴,怎么办?”
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青竹美目流转,面上依然是温柔可人的笑意,樱唇一张,吐气如兰:“那我们便让他真的变哑巴……”
芸娘装出吃惊的模样捂住嘴巴:“那他报官可怎么办?”
青竹眉头一蹙,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那我们只好一不做,二不休……”
两行泪从高俊眼中滴落,他从善如流的嗯嗯呜呜起来。
芸娘一把扯出他口中麻绳,再次拍着他脸颊:“日后还敢轻薄我阿妹吗?”
高俊忍着屈辱摇了摇头。
芸娘一巴掌甩过去:“说话!”
高俊哽咽了片刻,方出声道:“不敢了。”
芸娘赞赏的点点头:“早些出声讨饶,便不会受这罪了……”
她抬起青竹手掌,将掌心给他看:“瞧把我阿妹的手心都打红了。”做心疼状:“疼吗?”
青竹看着高俊哭迷了的眼,愉快道:“疼死了呢,只怕吃晌午饭时都不好拿筷子了呢!”
两人起身,整整衣裳,轻描淡写道:“被两个小姑娘打成这般,真丢人。到处去说吧,让全江宁之人都来笑你!”
拍拍手上灰尘:“没事了,那走吧?”
姐妹俩金刀大马的去了。
到此时,罗玉才溜过去,忙忙解开高俊身上的绳子,扶着他起身,帮他拍着身上灰尘:“没事吧,没事吧!”
高俊气急败坏的一步跳开,先是往芸娘和青竹的方向追了几步,发觉实在是追不上,这才回了身,望着罗玉冷笑一声:“行啊,帮着你相好欺负我,真好兄弟也!”
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手推开角门跨了进去,又探首出来:“莫出去同人说,记住没?”
罗玉点点头。
高俊又横了罗玉一眼,将伸手将他披风扯下罩在头上挡着浮肿的脸,当先往宅子里进去了。
在回去的骡车上,芸娘数落青竹:“怎么能不会撩阴脚呢?像你这样的美少女,最应该会的就是撩阴脚了!”
芸娘同青竹回到内秀阁之时,正是惜红羽腹痛发作之时。
院子里忙的团团转,而真正能帮的上忙的人只有李氏和李阿婆。
柳香君作为曾经也顺利生产之人,除了心急如焚在一旁团团转之外,竟半点忙都帮不上。
两位小姑娘的现身立刻解了李氏的燃眉之急:“你俩一个人去请接生婆,一个人将柳香君拉出去院子,没到生时不许进来!”
柳香君一呆,十分无辜道:“我此前是躺榻上的那个,只有生产经验,没有陪产经验啊!”
芸娘如风一般将接生婆寻了来。
接生婆是个手脚麻利的老妪。
她掀开被子瞧了一眼,啧啧一声:“还早。”
待出了产房,她向李氏问道:“发作多久了?”
李氏忖了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