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管人事没有个经理的头衔好歹我也是部门主管好伐,你袁熙还准备把我当打杂?
袁熙拎着汉堡咖啡走了。
周虹吃完最后一根薯条,看看手机时间:“滢滢,下午你去把季度报表影印一份给他送去。”
“哦。”谢晚滢挺乖的说。
周虹最喜欢她这一点。
的那个对视,竟然叫内心强悍的袁熙琢磨了整个下午,翻来覆去就只一个问题。
她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他绞尽脑汁也看不透她?这人啊,如果太聪明,总能看人很准,忽得一天不灵了,可想而知那个叫他看不准的人得多可怕,更别说他没看穿别人的赤身*,却被别人用x射线关照个遍,妈的,对方还是个女人。
哎,真他妈的伤神。袁熙揪揪眉头,这太聪明的人就爱神经过敏。
一阵很沉很稳的敲门声,咚咚咚,节奏结实平均。袁熙一听,立刻猜到是他表哥聂容凛,顺手把桌上的东西丢进废纸篓,走过去开门。
手一拉门,一愣神,不是聂容凛……谢晚滢?
妈的,为什么这小妮子跟聂总敲门的声音一个调调?
门外的她正准备抬起手敲第二次,差点没敲在袁熙的鼻梁上。
“袁总,周姐要我送报表过来给你。”她手上捏着个牛皮纸袋。
袁熙这才想起报表的事,他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上午不知怎么就心乱如麻。怕被周虹看出来,故意找了个由头闪人,周虹还当真了。她白皙的手捏着牛皮纸袋,手指甲是他喜欢的样子,修剪的干净整齐,不会太长,太长则妖,还脏。不会太短,太短则蠢。她的很好,用的指甲油也是那种无色的,透亮透亮的干净。
“好了。”他接过报表:“你是聂总的秘书,周主管这么指使你做事,真是不应该。”袁熙摇了摇牛皮纸袋当扇子扇。
“我闲着也是闲着。”
“怎么,聂总没在?”袁熙这才发觉他今天回来没照见聂容凛的面。
“聂总到青岛开会去了。”谢晚滢老实的回答。
去青岛开会?袁熙立刻勾勒出他开会的真实目的,哦,什么开会啊,最主要的目的是带着他最近捧的台湾超模到青岛度假去了吧。
不是说集团投资了一个片子?为天意珠宝做宣传,难道杀青了?
袁熙的眼睛转了几圈回来,看到谢晚滢侧着小脸瞅着他瞧,倏得他的脸上一麻。
“不知道集团最近拍的那片子杀青了没有。”袁熙嘀咕,他也挺跳跃的,实际是他心里在想聂容凛带着女一号去度假的事,猜测那片子的档期。
“昨天杀青的,所以聂总今晚飞机赶回来,明天有个记者招待酒会。”
这个事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一则她现在是他秘书。
二则,听卓雅说,那片子女一号的刚刚拍完,她就跟投资人飞青岛玩去了,她们苦哈哈的接着煎熬,昨天终于杀青了,吃了庆功宴,导演饭桌上还问卓雅她的下落。
三则,聂容凛也飞了青岛跟女一号飞青岛的时间是一天,同一班飞机。
短信回来问她,滢滢,想我了没。
她当时正斜坐在自助餐卡坐上啃新奥尔良烤翅,一只手快速回了他‘老板你回来了?’
‘我累了,滢滢,你今晚能不能做那个热乎乎的海鲜粥给我喝?’
‘你在什么地方?’
‘在郊区的别墅,刚到,乱了几天,进屋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心里没着没落的。’
这男人撒娇撒得像是刚刚丧妻葬礼归来,愣是整的谢晚滢鼻子一酸,于是声情并茂的回了一句。
‘嫂子虽然不在了,日子还得过不是?老板,想开点,节哀顺变。’
聂容凛无语凝噎‘……’
切,这省略号用的,谢晚滢捏了三四张餐巾纸擦了擦她的油爪油嘴,敬业无比的重色轻友,当场撇下卓雅跟几位师兄,迅速闪人。谢晚滢心里念叨着他要吃海鲜粥,大半夜跑到海产小店里,正赶上人家收铺,谢晚滢这麻烦鬼,硬是为了两只青蟹,劳师动众叫店主重新开了门。
她且挑剔呢,太小的不要,腿细的不要,跟她打架打不过她的也不要。
“姑娘,您能不能快点?”
“师傅,您家螃蟹的是准备酿醉蟹的吧?有几只都快昏倒了……”
“是啊,他们被您拎来拎去的,头能不发昏么?”
“就这两只吧。”其实不大,但是活力旺盛,谢晚滢的手指头被大钳夹了一下子呗疼,心说等下就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店家暗咬槽牙,下次他不会心软,如今这世道好心没好报,这丫头敲门时眼神那个恳切,还当是个大主顾,结果挑三拣四就选了这么两只毛毛小蟹。
先,螃蟹洗净,在两个大闸甲的根部各凿一个洞,摘鳃去肺,活斩小块,放姜片,料酒,盐腌一钟头,小葱香菜细细切。米放在砂锅里熬浓稠,捞去过多米粒,入螃块继续煮至米香浓郁,滑而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