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忧一直是他口中的夫人,他知道,这个山贼动了真感情,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奴。
“那个鸟皇帝要砍丫头,我们明天立即启程,前去大清。老子要救丫头,要把她留在我的身边……”
怪人,真是怪人,既然离不开,当初为什么还要放她走?
真是没事找事做。
二虎心底嘀咕着,但是,他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是,我马上去安排……”
很快,又到了寂静的夜晚……
忧很怕这样的夜晚,牢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等死,折磨的是一个过程。
随安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把她搁置在牢里,一直这样折磨下去吗?要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开心吗?
忧依然无法入睡,她很想走出外面,看看皎洁的月色,只可惜,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希望了。
夜,越来越深,狱卒扑在桌面上睡着了,偶尔会传来“惊天动地”的打呼声。
一个人影闪了过来,忧定睛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来的不是他人,而是他,天奇。
他来,是交代一些什么吗?
忧连忙站了起来,一脸喜悦,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一下自己的亲人,这样,老天算是对自己不薄了。一天没喝过水了,嘴唇有些干燥,她哆嗦了一下,试图拉着他的手,却被他往后退了一步,“天奇……”
她不解,目光黯淡下去了。
“天奇,姐姐以后不能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要好好照顾爹和娘……”
“姐姐?”天奇嘴角微微上翘,邪魅地笑着,“你根本不是我的姐姐……”
忧的心立即沉了下去,他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他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接近自己?
太多太多的疑问了,忽然,她觉得,这个深宫的尔虞我诈,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还要可怕。
她努力冷静下来,闭了闭眼,沉住了气,“那你是谁?你**上的疤痕又怎么解散?”
不是她弟弟?
这句话,如针一样插在她的心上,那燃烧起来的希望,好像被一桶水给浇灭了。
“我是谁,你不用管,既然你快要死了,那好,就让我告诉你,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谁造成的。”
“谁?”忧回忆着所有发生的事,没错,自己步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面,可是,天奇为什么会扯上来,自己和他无怨无仇啊。
可笑,在这里,要害一个人,也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根本不需要立下什么深仇大恨。
或许,能得到帝王的宠爱,那便得罪了所有的女人。
“既然你快要死了,那我就可怜可怜你,把真相告诉你。我的身份,都是皇上安排在你身边的,还有柳妃流产,太后被杀,这些都是他有意为之的。”
天奇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一切,好像是真的一样。
“不……”忧摇了摇头,神色痛苦,“不会是他……”
忧的脚很软,好像快要倒下了,这些话,足以让她完全死心,对这个世界绝望。
“怎么不会?他误会你和另一个男人,要报复你,还有,牺牲一个小小的才人,杀死一个对他尽是威胁的太后,然后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你的身上,这样好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做呢?”
忧倒退了一步,无话可说。
真相,是这样的吗?
天奇分析得这么有道理,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随安要报复我,要利用我……
他真的会那样做吗?
忧在这一刻想了很多,脑子很沉很沉……
三天后的中午,太阳很猛烈,有一种死亡的味道。
忧被几个大内侍卫合力,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在头上,很快,被押上了车。
对方是谁?
她自己也不清楚,这车,恐怕也是囚车吧。
街上,很热闹,没有想到,来看砍头的百姓也不少。
面对血淋淋的那一幕,难道他们就不会胆破心惊的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监砍官大喊一声“时间到“,下面,是一阵的混乱。
来闹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山大王,他已经快马加鞭来到这大清这里,只是,自己的丫头,还是被送上了断头台。
他大大咧咧的,想冲进里面,可是外面的士兵已经挡得好像水一样了,根本无法进去。
难道,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丫头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吗?
山大王大喊着,丫头,别怕,老子来救你……
可是,现场很吵很混乱,没有一个人可以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句,就和士兵撕扯起来了,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和他纠缠起来了,他一动也不能动。
监砍官的那柄牌子掉在了地上,负责砍头的两个大力士喝了一口酒,状了一下胆子,刀,“哗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