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牢头见忧默不作声,不远处的牢卒偷偷取笑他,他一时觉得脸上无光,心一狠,就一把抓着忧长如瀑布的头发,“想不想吃,回答老子,你想不想吃……”
那手,很粗鲁,尽是油。
忧的头,快要被她扯了出来。
很痛,但是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这些小人,还不够格让她求饶。
这时,一个身影如箭一样,快步冲了进来,目光发出异常恐怖的怒火。
他走到了忧的面前,双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果真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了我们的皇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
这个魔鬼,不能和仲景在一起,你就报复我,就杀了我的皇儿,对吧。
夏忧,那也只不过还是一个没有成型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狠。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随安的心,完全死了,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谁出来,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这个女人,判她砍头,简直就轻饶了她。
忧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脸色变成了紫色,“皇上,放开我,咳咳咳,我不行了……”
不行?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柳依心里暗暗地骂道,我就在这里看你的好戏。
随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渐渐地软了,也生起了怜悯之心,今天来这里,本来打算放她一马的。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对她心软,手下留情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理应死才对。
“皇上,快要透不过气了……”红红的脸蛋,就好像一朵快要凋零的鲜花一样。
随安,不知不觉放轻了手,慢慢地把她给放下来了。自己还是于心不忍啊,毕竟爱过这个女人……
“朕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狠,原来朕一直都爱错了,朕爱上了一条毒蛇,会把人咬死的那一种。”
失望,在她身上的唯一希望都没有了。
想救她,却无法找到一个理由。
想放她走,自己却心有不甘,做不了那么伟大了,毕竟她是杀人凶手。
忧嘴角哆嗦了一下,想解释,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多说多错,说不定还会拖累天奇,这有必要吗?
随安见她默认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捏住了她的下巴,“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朕”字,语调特别重,这个男人,狠起来,比山大王还毒。
此时此刻,谁还能救她?
仲景,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文…山大王呢?他应该知道了吧,他一直都把探子放在随安的身边……
…人…“皇上,求求你饶了姐姐……”柳依跪了下去,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去。
装得很像,哪个男人见了,都会觉得她深明大义。
…屋…忧苦笑,她的目的得到了,真是虚伪的女人。
随安把柳依拉了起来,拥她入怀,“来,委屈你了,朕有眼无珠……”
这话,他是特意说给忧听的,但是,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随安,不是她深爱的人,她懂了。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以为那是爱,其实,不过是感激之情,感激他几度的救命之恩。
“皇上,求求你,不要杀了姐姐。”柳依顿了顿,“虽然姐姐是做错了事,但是,姐姐对臣妾有救命之恩……”
“柳妃,她这么对你,你还这么善良?”随安叹了一口,原来,最真最淳朴的,是自己怀里的女人。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随安怒瞪着一眼,这里是皇宫,她凭什么这么说?
“哼,少在这里占口舌之利了,朕可以告诉你,你死定了。”说完,随安搂着柳依的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你的身子弱,怎么不好好休息,随意走动呢?”
忧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却觉得那么的恶心。
走远了,他们走远了,牢头和狱卒又开始新一轮的玩乐,赌钱,喝酒……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仿佛这是全部的生活。
虽然输掉银子的人,骂骂咧咧,说了几句粗口,并且举起双手发誓,下一次还赌,不好好养家,自己就砍手指。
但是,第二天,谁也不记得说过的话,还是麻木地陷进去,好像无赌无酒,就连生活的乐趣都没有了。
西凉。
山大王的寝室。
“报……”
“进来……”山大王眉毛一瞪,把桌面的书籍一扫,“娘的,谁看得懂这些苍蝇公。”
他按了按太阳穴,要他认字,简直比死还难。
只是,当起了这个国王,却不得不去学。
他才不会在意这个鸟王位,等他把这里的所有银子都运到了山寨里,他再把这个王位还给太子。
他要的是自由,而国王,往往没有的,就是自由。
“什么事?”
“国王,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