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嫁给我的那天开始,你已经失去了自由,就算死也得是我们盛家的鬼。”
好狠的男人,竟然想她一辈子老死在高原庄,并且当他支配的工具。他一把扯起她胸口的那块布,使得身上的道道伤痕牵扯住,痛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难道她的一生就这样被他摧残,她不服气,再难过的艰难险阻都挺过来了,现在绝对不能放弃。他再怎么狠毒,也狠不过山大王吧,既然在那里能够绝处逢生,那么在这里怎能安于天命?她忍着撕肉的痛,吃力地推开了他,走到书桌,拿出文房三宝,写下了一纸休书。
“既然你不休了我,那么我休了你?”
直倾露出可笑的目光,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倔强,只是做这些也不过是一些无用功。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就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很久之前就有一个女人不想嫁给他当妾侍而跟一个教书丈私奔,后来就被他带着一群手下给杀死了,一片黄土淹没了她的一生。
他一把夺过那封休书,撕了,落下地上的是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
忧不泄气地拿起了笔,这下可惹怒了他,只见如同寒风一扫,笔墨纸砚便零零散散地洒在地上了:“你这样子是没用的,你是逃不出高原庄的,不信你试试。”
她把笔狠狠地扔在他的身上,既然他不肯放过她,那么她要把这个家搞得家无宁日:“你不爱我,困着我干什么?哦,是和别的男人上床给你看么?无用的家伙。”
“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在这里受这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要不然也不会旧伤未好,新伤即来。
“你打,你打,狠狠地打,打死了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她像发了疯一样走到他的面前,不停地摇曳着他,倘若自己的身上没有任务,那么她还真的想一死了之。今生的这条命太苦了,生下来是被这些男人玩弄的,少将如此,山大王如此,直倾也如此……
就算是女奴,那么也还残留最起码的尊严吧,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只剩下一副残躯。
“你想得美,本少爷要慢慢把你折磨,到时候玩腻了,再卖你去妓院,让别的男人也品尝一下。”
好狠的人!只是她早就毫不在乎了。
“随便!”
她依旧很冷漠地抛下这一句话,也没有必要对这家人客气,他们都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只消两日的时间,身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她先在门框探了一下身子,四周静悄悄的,别无人迹。
她就这样走出来了,成亲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观摩一下高原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放眼望去,一大片都是软绵绵的黄沙,她索性脱下了鞋子,赤脚走在地上,当皮肤和灼热的沙子接触时,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高原的空气很清新,迎面吹来的微风偶尔会夹带着几颗小沙子,清晨的沙坡人迹罕稀,再加上杜鹃鸟的啼鸣,更显得悲惨苍凉。
忽然她发现了一条小河,只是这里长年缺雨,河早就干涸了。只有一群七八零岁的小孩子,早上趁着太阳还不是很炙人,就跑来这里捡形态各种各异的鹅卵石。
她慢慢地坐了下来,出神地看着他们,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只有那一段岁月,她才是快乐的,自从离开方家之后,厄运更是接二连三纠缠着她。
一个长得比较结实的小孩看见了她,随手拿起一块石头扔向她,并且带动着同伴振振有词地唱了起来:“盛家有个大懒虫,天天睡到月头红。新儿媳惹气婆婆,跪地受罚无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