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黑……”
她紧紧地抱着他,看得山大王又急又气,眼睛一瞪,一把揪住他,好像玩弄着一只兔子在股掌之中一般:“臭小子,你离开远一点,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老子问你,她怎么会什么也看不见。”未等随安回答,他又大喊着:“来人,把全部的蜡烛都给老子拿来,老子的女奴才不会瞎眼……”
很快,屋子的四周都点满了蜡烛,数以千计。只可惜忧还是什么也无法看到,就连一个模糊的黑影也无法看到。
山大王用手挤着她的眼,心烦气躁地问:“丫头,你看到了没有……”
“你点了吗?为什么我什么也无法看到,为什么会这样子……”
她挣扎地站起来,又被他狠狠地按在床上了,历道:“死丫头,你不要装了,老子知道你没有瞎,想博老子同情饶了你,呵呵,这招数很旧,但老子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
忧被他的咆哮震得耳膜都隐隐生疼,头也觉得有点眩晕,她四处摸索着,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随安,我怕……不要走……”
随安不顾山大王的瞪眼,径直走到她的面前,紧紧拉着她的手:“我不会走的……”
话音刚落,就一掌被山大王给打落了,痛得他们急速收了手。他一把推着随安,好像推着一个稻草人一样,随安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上了。山大王的力气大得很,他摔的姿态也不太妥当,所以脚也扭伤了。他吃力地站起来,一用劲,差点再度摔下去,幸亏他及时扶着旁边的椅子。
山大王瞪着他,狠狠道:“小子,你要给老子治好她,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随安已经不怕他了,在这里被他折磨了这么久,他的脾性也略知一二。只要忧一天没有好起来,那么山大王都不会要了他的命,而且借着忧的病,随安的脑里又闪过了一个逃命的计划……
过了好一会儿,山大王终于出去了,他号召了一帮山贼,准备下山好好干“一票”。自从忧被捉来了以后,他们行动的次数少了,以往抢回来的食物也吃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他要做“买卖”去,但是他绝不放心留忧一个人在寨中,她的逃走给他打响了警钟,因而这次临走之时特意安排了四五个山贼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随安在窗子旁边窥视了很久,确定他们已经下山了,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忧的身边,叹息一声:“忧,你饿了吗,小山贼端来了米粥,小菜……你多少吃一点吧,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想办法逃走。”
逃走?她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不禁哆嗦了一下,好像小鸡啄米一般。她逃亡逃了这么久,可惜终究还是无法逃离他的魔掌,她已经慢慢相信了命。倘若这真是命的话,她也认了……
“逃不掉,这都是那个魔头的范围,不管我们如何想法设法逃亡,终究还是逃不掉”
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念头了,倘若山大王再一次侵犯她的话,她就立即死在他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已经瞎了,不应该再拖累随安了,那么死对她而言是最好的解脱办法。
随安听着她泄气的语气,深感不安,他不停地摇曳着她的身子,搞得她头晕的厉害:“忧,你不能这么想,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明不明白?”
她挣脱了他的手,声音很大,因而听起来有些许的沙哑。
“为什么?”随安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说要放弃,那么他所布置的局不是全都白费了吗?他有信心,这一次的逃亡计划一定会成功。半刻,他已经意识到什么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抱怨道:“是因为你的眼睛吗?你是因为这个才要离开我的吗?忧,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会对你不离不弃的。我生,要和你一起生。你死,我要和你一起死”
忧内心的冷漠慢慢地被他摧毁了,她别着头擦拭着脆弱的眼泪,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外面的阳光折射了进来,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还是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她摸索着伸着手,示意随安拉着她:“出太阳了吗?陪我出去走走”
随安搀扶着她,慢慢地围绕着山头走,他们每走一步,背后的小山贼都躲在草丛里盯着,准备晚上向山大王报告
晚上,山大王扫荡了一大推的“新货”回来,其中有大量的名贵药材,还带回了几个有名的大夫。当然大夫都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他们用刀子晃回来的,倘若一拒绝,那么只有一刀封喉的下场他们杀一个人,就好像别人过年过节杀一只鸡一样,平常的很,所以这些大夫识趣地跟着他回来了。或许治好了忧,他会大发慈悲,那么他们还有活命的希望
他把扫荡回来的东西往屋子里一扔,就领着那几个大夫到忧的屋子。人还没有踏进,就禁不住喜悦地大喊:“丫头,我带了一些知名的大夫来治你,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了。”
他审视地看着床上紧张兮兮的忧,忽然发现旁边还坐着随安,醋意大发,一把捏着他的脖子,骂道:“给老子滚出去,以后这里都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