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心颤,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我该料到的不是吗?
“果然是荡妇。”杜君儒狠狠的煽了我一个巴掌,“我才出门几天,你便学会了招蜂引蝶,看来,妙言是没有将你看好了。”
嘴里的甜腥味涌出,顺着嘴角缓缓的滑落。
猛的,被他甩开在地,地板上传来的冰凉令我绝望,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无法拿到休书,无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要对得起盛仲景,就必须为他“守身”。
守身,对我而言是很可笑的一个字眼,但我却认定了这事,盛仲景能如此待我,我能不为他做些事么?
他转身出门,只留下我孤单的跌坐在地上,以为这一次就此罢休,却不料他折转身,手里,多了一条火红的鞭子,刺眼的红色让我胆颤心惊,同时也意料到了一件事:那鞭子是“教训”我的。
果然,他甩了甩鞭子,那鞭子如一条火龙般上下飞舞,连着呼呼的风声,噼啪作响,震得我耳朵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我本能的伸出手,妄想抓住狂舞的鞭子,手上却传来火辣辣的痛,让我缩回了手,到吸一口冷气。
趁此间隙,杜君儒的鞭子挥舞得更凶了。我咬紧牙关,吭也不曾吭一声。既然无法反抗,我就只能承受了。
而杜君儒的双眸被怒火烧得通红,鞭子迅速的扬起,又迅速的落下,快速的飞舞着,让我眼夏缭乱,只看见红色的星光点点,随着鞭子带起的家具物什一起滴落于地板上。
我痛不欲生,冷汗直冒,心更是寒冷如千年冰霜。嘴角边却是盈着一丝浅笑,这男人,便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么?
很想,很想将鞭子夺到手中,将他狠狠的抽一顿,意识却渐渐的迷离,却只听见杜君儒威胁的声音:“给我好好的呆在杜家,安份的做你杜家少夫人,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拂袖而去,临别前的狠毒话语,根本无法让我将他与之前的那个温文儒雅的杜君儒联系在一起。
终是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顿时笑颜如夏,是盛仲景来了么?他来救我了么?
“忧儿,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错了,我不是人。”
可入耳的却是杜君儒哭诉的声音,让我嘴角的笑意在瞬间调凌。
勉强的睁开眼,杜君儒一手抱着我,一手拼命的打着自己的脸,半边脸已是红肿。
床边正跪着妙言,不住的哭泣着。
“你怎么不拦住我?让我把少夫人打成这样?”杜君儒哭诉着,一脚踹在妙言的身上,“都是你,如果拦着我的话,少夫人也不会如此了。”
妙言翻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出凄惨绝美的夏朵,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冷冷的笑着,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罪在别人的头上,这样的人,天底下怕也只有他杜君儒一人吧?
看着现在的妙言,便想起了素素,她们是一样的可怜,心里一痛,便出声制止:“别伤了她,她还要侍候我。”
气若游丝的声音,连我都未曾听清自己说些什么。
“好,我答应你,不伤她,不伤她。”然而,杜君儒却欣喜的抹着脸上的泪痕说出了让我宽慰的话来。
我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看向妙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我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先出去。
“忧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杜君儒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眼底的欣喜展露无余。
那欣喜真真切切的,不似装出来的那般假。如若不是身上的伤,真让我不敢相信,将我打得遍体鳞伤的那个人就是他。
闭上眼,轻叹一声,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这杜君儒与杜君雅是一样的人。
身上已是体无完肤,被鞭子打过的地方仍然火灼般的痛。
“你去帮我熬碗粥来,让妙言陪我吧。”
“好,我这就去。”
睁开眼,杜君儒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接着,妙言便进来了,她向我感激的笑了笑,由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便替我拉开被子:“少夫人,我来帮你上药。”
我点点头,她便拉开我的衣裳,将那药轻轻的替我涂上,一片刺痛过后,带着少许的清凉,终是将身上的痛缓解了不少。但却绐终比不上盛仲景给我的那瓶好。
她时不时的瞟我一眼,欲言又止,似有话要与我说,又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我暗自叹息一声,如若她想讲,她自然会讲。
便笑了笑,打趣的问她:“我的脸,没什么吧?”
她怔了怔,随即笑了:“放心吧少夫人,还是一样的漂亮。”顿了顿,她看了看房外,这才轻声说道,“少夫人是不是觉得少爷有些……其实你不必害怕的,只要不惹恼了他,他还是很好的一个人。”
我笑而不语,很好的一个人?我怎不觉得?
很奇怪的,这一次婆婆并没有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