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堤脸上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看似对曾铸的态度极其不爽,其实内心却喜悦的紧。
秦宇果真神机妙算,真乃神人也!
胡德堤立刻正色道:“曾老放心,那小子说风湿骨痛,来讨两副药吃,我知道曾老你瞧不上他,没搭他茬。”
胡德堤一边“炼药”很忙碌的样子,一边说道:“这岛上谁不知道,曾老你是二号人物,是霸爷的军师,连霸爷都对你言听计从,我就是个炼药的,孰轻孰重,还是拎的清的。”
曾铸呵呵一笑:“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姓秦的不是出海派,却被打发到了这来,我怕是国师那边搞不好又要亲算,咱们要不替霸爷稳住局面,北岭肯定保不住。”
胡德堤的话,让曾铸听的心里十分舒坦,连说话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胡德堤看了一眼曾铸,继而幽幽叹气道:“曾老说的对啊,姓秦的怕是头一波,后面陆陆续续怕还会来不少能人。我今天去花墙那边送养颜方子的时候,听那边的女卫说,这几天还会派人来。说是范未禁的人,要来协助霸爷打理矿场,依我看,只怕咱们老哥俩马上就要成黄花菜,凉了。”
“你想想啊,老鬼那可是咱们霸爷的主子,他是咱们北岭出去的,对这里那还不是一清二楚,要么不派人来,要来肯定是一等一的人才、好手。霸爷对老鬼那是向来言听计从,他们来了,哪里还有咱们的地。”
曾铸听的两眼精光闪烁,面色大变。
他是坚定的留守派,对出海没兴趣,也不想去冒这个险,这就注定了,他的一生就在北岭黑森林了。
所以,他要保住眼下的地位,确保北岭无忧,他甘愿成为天霸最忠实的猎犬,因此,哪怕只要有一丝一毫对北岭不利的气息,都会让他异常的敏感。
而胡德堤的话无疑刺痛了他,让曾铸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知道天霸这人没什么大本事,他平日里使点小心思就能把天霸玩的团团转,成为岛上真正的操盘者。但天霸能听他的,也能听别人的。
所以他得想办法把天霸这个耙耳朵给巴死了,不管谁来都绝不能撼动他的地位。
想到这,曾铸抚须问道:“没办法啊,咱们的霸爷你也是知道的,胡老弟,你我总得想点法子吧,不晓得你有什么应对之法?”
胡德堤道:“我能有什么法子?论本事,论手段,论脑子,我都没法跟曾老你比。我琢磨着,只要你老哥位置稳了,总不至于抛弃我这老搭档,我就跟你混呗。”
“老弟谦虚了。在咱们北岭,阴寒之气极重,铁打的身子骨都熬不住,我、霸爷,那都还指望着你呢。”
曾铸被这顶高帽戴的有些飘飘然了。
“哟,老哥你先坐着,这丹药怕是要成了。”胡德辉骤然惊道。
“哦,丹药,什么丹……要成了?”曾铸心中一紧。
这些年曾铸没少在天霸耳边吹风,想搞掉胡德堤的执事之位。
但奈何胡德堤有一手炼药之术,总能时不时搞几颗半成品出来,让天霸心花怒放,把他奉为炼丹师,宠爱的紧,是以才能屹立不倒。
搞的曾铸暗中也开始研究医药、炼丹之法,只可惜,他纵有绝世之才,在炼丹、炼药这块,却是远远比不得胡德堤,所以明知道胡德堤心向出海派,也奈何他不得。
如今一听说胡德堤要成丹,曾铸脑子里一道霹雳闪过,那是心惊胆颤啊。
然而胡德堤故作凝重,拿刀割破手指,有模有样的滴血、掌火,那一套“专业手法”,更是让曾铸大受刺激,有一种被严重威胁的错觉。
“曾老哥,麻烦你帮我掌下火,沉色、聚香、入灵都齐了,我估摸着八成丹药是炼出来了!”胡德堤大喜道。
曾铸闻着满屋子的丹药香气,脚下却已经发软,一个踉跄走了过来,蹲在了炉子边,按照胡德堤的吩咐,一点点的撤掉炉火。
胡德堤猛地一打开鼎盖,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成了,成了,苍天待我不薄啊。”
胡德堤赶紧起身,就着灯光一看,好家伙,果真是成丹了。
但见那丹药均匀整齐,色泽透亮,香味纯净,一看就是了不得的手笔。
“恭,恭喜胡老弟,这丹药成色不错,怕是得杂品下乘了吧。”曾铸酸溜溜道。
“老哥瞧不起兄弟了不是?实不相瞒,这个叫回春丹,最次也得是杂品上乘,甚至可以与一品丹药比肩,此丹能淬炼血脉,增气增力,一颗下去,不是吹,至少增长一千斤气力,干再重再累的活,丹药一下,立马肌体康复,安然无恙。”
“哎呀,还是咱们霸爷好呀,要没有他赐给胡某的这些天才地宝,怕是炼到下辈子,也难成丹药啊。”
“你瞧瞧,我这半年浪费了多少好药材,多亏老天保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向霸爷交差了。”胡德堤一脸欣喜的叹道。
曾铸一看墙角堆着的药材渣,脸拉的更长了,心里那叫又酸又苦。
他也在炼丹,平时一去天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