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堤没想到,他究其一生梦寐以求的事,在秦宇三言两语的提点下,便完成了。
此刻,胡德堤对眼前这个充满智慧的年轻人充满了敬意。
“恭喜胡先生,你已经成为一名正式的炼药师了。”秦宇站起身,微笑道。
“那也是秦师指点有方!此前是胡某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秦师,还请原谅我这双拙眼。”
胡德堤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躬身拜道。
“胡兄客气了,我今天到这来是想有求于你。”秦宇淡然道。
“这边说话。”
胡德堤往门外看了一眼,关好了门,端着油灯进了里边,招呼秦宇坐下,泡了一壶香茶,“秦兄弟,你对我可是有大恩,有什么尽管开口。”
“池兄是出海派,至少同情出海派,对吗?”秦宇开门见山问道。
胡德堤面色一变,出海派现在是天霸的眼中钉,可是一个不能触碰的话题,他有些为难。
“你不用回答,我心中已经有数。我已经跟赵启明已经探讨过了,出海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天霸蠢夫之流,不足为虑,但曾铸这人奸猾如狐,盯的太死,只要此人在一天,任何计划都施展不开。”
“所以,想要出海,此贼非除不可。”秦宇剑眉一扬,冷冷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杀掉范春明?这不可能,曾铸本身就是这里的二号高手,拥有上万斤气力,而且诡计多端,也懂一些药理之术,深得天霸信任,胡某不过是仗着一点医药之术,这才与他同位,但实际上我在这里的地位远远不如他,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论本事,论手段,我都不如他,这是其一。在岛上杀人,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我是同情出海派,也梦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但要我去杀人,我没那胆。”
胡德堤推心置腹,颇为无奈道。
“胡兄想的太简单了,这岛上没有人是绝对安全的。你不杀曾铸,他却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另外,我在此时间有限,一个月之后就会离开,而出海是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天霸这等蠢夫长久不了,你必须做出决定。”秦宇严正道。
“这些我都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我杀不了他。”胡德堤摇头道。
“杀人有很多种法子,池兄且看这两颗丹药有什么不同。”秦宇拿出培元丹与五毒丹,摆在了手心。
胡德堤各拿起一颗,仔细辨别了一番道:“胡某本事微末,实在看不出丹药有什么异样之处。”
“那我告诉你,这是颗杂品上乘培元丹,可以平缓肌体劳损,提升气力,精炼血脉。这颗是五毒丹,服下以后必死无疑。”秦宇笑道。
“老弟,你可真是个神人。”能把毒丹与灵丹炼的几乎一模一样,胡德堤再次对秦宇肃然起敬。
“你不会是想我去毒杀曾铸吧,这可不行,傻子都能猜到他被毒死了,一定是我干的。”
胡德堤还是摇头拒绝了。
“我当然不能让胡兄去冒这个险,不过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秦兄弟的意思是?”胡德堤故意急促起来。
“你不能杀他,但天霸能,你不是说曾铸也懂药理,也在暗中炼丹吗?如此一来,杀他就简单了……”
秦宇压低声音,小声把计划说了出来。
胡德堤听的面色大变,旋即大喜道:“秦老弟智谋同天,胡某拜服。”
“计虽是绝妙好计,就怕姓曾的不上道啊。”想了想,胡德堤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照我说的去做,曾老贼必定上套。时间不早了,能否出海,全在胡兄身上了。”
秦宇在这呆了半天了,不敢久留,两人告别而去。
刚回到石屋,门口就有奴隶卫士在那蹲着,秦宇一现身就被两个奴隶给左右锁住肩膀,扣到了屋子里。
曾铸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抽着烟锅子,沙虎几人全都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
“回来了,去哪了呀?”曾铸尖着嗓子问道。
“去胡先生转了一圈,曾老这座山太高,秦某攀不上,总得给自己谋条后路吧。”秦宇两手一甩,挣脱了奴隶的控制,笑眯眯道。
“听说你小子这几天老往山里跑,不会是想出海吧,你瞒得过天霸,瞒不了我。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找哪座山都不好使。”
“曾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跟出海的人过不去,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我会盯死你的。”曾铸阴冷笑道。
“曾老言重了,我就是去胡先生那讨点药,这林子里的寒气太重了,我腿痛。”秦宇嘿嘿笑道。
“你少跟我在这油嘴滑舌,我警告你,南边马上就要来人了,有的是人收拾你。”曾铸指着秦宇警告道。
“哎,你说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走到哪都有人跟我过不去啊。曾老,这都几点了?你要没事,我们哥几个还得去饭堂开饭呢。”
“你要实在觉得我是出海派,咱们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