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了闭眼,又继续说:“如果没有解药,小水接下来还会昏迷,直至……死亡!” 他极力控制着,可提到那两个字,语调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傅安安觉得自己浑身都冰冷了。 尽管早有预料,爷爷会极力反对小叔和小水在一起,甚至还会使手段逼迫她们分开,可他却怎么都想不到,爷爷竟然要至小水于死地!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从喉间发出低沉又压抑的嗓音:“我要亲自去问爷爷,他怎么能忍心让小水死!” 说完,就从傅如均身边越过,朝电梯口走过去。 傅如均抿紧了唇,走到病房门口,缓缓的推开门。 彼时,临清和苏蜜正和温水聊着天,似乎聊到了苏蜜肚子里的宝宝,温水还靠着直觉去摸她尚平坦的肚子。 她的手纤细又素净,青稠的长发如海藻般垂在她的肩膀上,周身透着宁静的气息。 他的小水,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还是这么的温和似水,美好如兰。 蓦的,娇小的女人朝他的方向看过来,浅浅的笑着问她身边的两个女人:“清清,你们帮我看看,是不是我小叔回来了?” 临清和苏蜜便朝着门口看过去,果真屹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衫军裤,英气至极。 临清看着男人走过来,啧啧出声:“小水,莫非你和你小叔有心灵感应,我和蜜儿都没注意到他进来了,你竟然还能猜的那么准!” 温水就笑的弯了眸子,还真是她小叔来了! 很快,男人宽厚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揉着,轻柔低哑的嗓音响起:“时间不早了,要不让她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陪你?” 温水乖巧的点头,“嗯,你们先回去睡觉吧,蜜儿你今天才动了胎气,要好好休息才是!”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放宽心,眼睛一定会治好的!” 苏蜜说着,就站了起来。 临清则是审视一般的盯着傅如均看,沉声道:“二爷,小水的眼睛是一定和夏喃脱不了关系的,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查清楚,也好给我和蜜儿一个交代!” 顿了下,她又笑出声:“要是你不方便调查的话,不如我代劳吧!” 傅如均抬眸看向她,面色不改的道:“你放心,我自然会给小水,也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但凡是伤害小水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临清拿起墨镜,慢条斯理的戴着,淡淡的道:“我向来相信二爷你的魄力,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护犊子了!” 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名贵包包,牵着苏蜜的手,和温水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安静下来。 男人弯下腰,将娇小的女人给抱在怀里,朝浴室走进去。 “扶着墙,站稳,当心别摔着。” 他轻声说着,等温水站稳后,就为她脱衣服,然后打开花洒调水温,轻柔又仔细的为温水洗着澡。 温水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敏锐度就放大了许多,尤其是触觉,极为敏感。 男人的手指纤长又粗糙,尤其是掌心的枪茧划过她的小腹时,那股奇妙的战栗感就层层叠起的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不由得躲了躲,下意识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低吟声。 男人就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潮红的小脸上,渐渐变得炙热。 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盯着温水发出性感低哑的嗓音:“怎么躲着我,是弄疼你哪里了吗?” 温水摇头,低声回答:“没有,我就是有点冷,你抱着我回床上吧,我想——” 想进被窝里暖和暖和…… 然而,这句话却被吞没进男人的吻里,狂热又缠绵,逼得温水大脑一片空白,身躯顿时就僵硬了起来。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那么久,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然后又将她抱在怀里,朝门外走过去。 温水只能凭感觉,紧紧的、无措的勾住他的脖子,直到被轻轻的放在床上,厚实的被子将她裹住。 隐约中,她听到一声锁门的声响,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就钻进被子里,压住了她。 一双宽厚又炙热的手掌,也覆盖在了她窈窕有致的身子上。 他在她耳边低低呢喃:“小水,你别怕,一切有我在!” 低哑又魅惑的嗓音,如燎原之火,迅速的点燃了**的气息。 温水是顾忌这里是病房的,但她知道,小叔为了她眼睛的事,心里很不好受,如果能通过灵魂契合的方式,让彼此都发泄些。 那她……愿意! 她咬了咬唇,细长白皙的手臂就再度勾住男人的颈子,挺起腰肢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情雨,一触即发…… 这一夜,数不清做了多少次,两个人只记得彼此浓重的粗喘声,以及肌肤的灼热温度。 直至凌晨时分,温水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则是点燃了一根烟,站在窗边迎着刺骨的冷风,面色阴郁如墨。 …… 军区,地牢里。 狭小又黑暗的牢房里,仅仅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透着逼恹的气息。 夏喃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夜,几个审讯官轮流的审问她,却偏偏不见那个男人露面过。 直至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傅如均竟然真的爱上了温水那个小贱人,甚至早就知晓了自己刻意接近他的目的,还与自己假意周旋,就是为了将计就计的同时,保护温水! 现在,又为了那小贱人将自己关进这地牢里,这就是把她当做了军事罪人看待了! 他怎么能、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那她曾经在异国他乡漂泊的三年,不就都白费了吗? 她爱了他六年的时光,难道也全都不作数了吗? 不……她不准,不准! 即便傅如均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