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温水的身体没有发生病变,眼睛也没有受到伤害或神经压迫,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中毒。 只是,她的血液里却没有毒素。 一时间,医生们手足无措,连夜展开了紧急会议,讨论温水的病情。 临清和苏蜜,以及傅安安都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每个人在确定温水真的看不见后,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苏蜜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温水的手,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怎么会突然看不见了呢?我们中午还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呢,那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自从怀孕后,她的情绪就敏感了很多,性子也感性了不少。 现在看到温水失明的模样,心里的心酸止不住的泛滥,冲击着她的泪腺。 温水就拍拍她的手,浅浅的笑出声:“别哭,孩子会被哭丑的,我干儿子一定得是个大帅哥!”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心里最难过的就是温水了,可她却还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安慰苏蜜…… 临清仰起下巴,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就听到傅安安沉着冷静的分析道:“我听清姐说,你们今天遇到夏喃,还和她起了争执,偏偏小水回家后不久就看不见了,会不会……” 他顿住,剩余的话没有再说出来。 可在场之人,却都听出了他的意思,他在怀疑是夏喃对温水动了手脚。 苏蜜抽了口气,眼里浮现迷惑:“可是她们都没怎么接触过啊,夏喃就凑在小水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帮小水擦了下脖子上的油渍,就再……” “夏喃那时候一定是在借口给小水擦油渍,然后给她下毒了!”临清打断苏蜜的话,目光陡然间深沉下去。 温水也会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夏喃那时候碰她的脖子的时候,好像有那么一点的…… 刺疼! 她拧着眉,低声道:“那时候,她碰我脖子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点细微的刺疼,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指甲刮到的,还是像清清说的那样。” 顿了下,她又低低的说道:“况且,我们在这猜测她,可医生却说我的血液里没有任何毒素……” 临清抱着手臂,冷冷的切了一声:“我话就放在这儿,你失明要不是夏喃那小贱人搞的鬼,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苏蜜立马跟着道:“我也觉得是她搞的鬼!” 坐在沙发里沉默抽烟的男人,眸光一敛,沉声道:“你们先在这儿陪小水,我出去一趟!” 他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披着外套就走了出去,周身夹杂着寒意。 穆岩和傅安安面面相觑一眼,和温水打了声照顾,也跟着走了出去。 寂静的长廊里,烟雾缭绕。 傅安安看着自己小叔面色阴郁的模样,心里就不好受,想安慰些什么,却无从下口。 还是穆岩先开了口,沉声道:“老傅,我也觉得这事和夏喃脱不了干系,天底下从没有巧合,况且,我向来都觉得夏喃那女人心机深沉,做事不择手段!” 他吸了口烟,青灰色烟雾缭绕在他周围,嗓音淡漠:“况且,女人为了争风吃醋,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她又有你家老爷子做倚靠……” 傅如均仍静默的抽着烟,傅安安不淡定的皱起了眉:“你是在怀疑,这件事情也有我爷爷的责任?” 穆岩抬眸看向他,目光清冷:“你以为你小叔和你妹妹同居在军区那么久,你家人还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就是你家老爷子知晓了,才出的主意让夏喃去害温水!” 傅老爷子征战多年,不光性格铁骨铮铮,就连手腕都是人们公认的雷厉风行! 自古以来,久居高位的男人到了老年,最是重视门第之风,以及家族声望,何况是傅老爷子! 他自然是容不得傅如均和温水之间的感情,势必会想尽办法拆散他们,不让**的丑闻流传出去。 这么想来,傅安安的呼吸都不稳了,他不能接受,把小水当做亲孙女对待了八年的爷爷,竟然会设计伤害她! 傅如均丢掉了手中的香烟,压抑着情绪,低低的道:“安安,你和穆岩留在这守着,我回一趟老宅!” 说着,就已经迈开了步子,迅速的朝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他原本不想这么快就和老爷子撕破脸皮的,可若真的是他指使夏喃,害的小水失明…… 那就休怪他不孝了! 黑色的越野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傅家老宅的门口。 张妈和管家过来迎接他,欢喜的道:“少爷,您许久没回来了,老爷早就念叨着您了!” 傅如均紧绷着下巴,沉声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张妈没在意他语气的异常,继续笑着说道:“老爷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呢,就是临清小姐主演的那部宫斗剧,老爷可喜欢看了!” 男人现在没心思听张妈的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院子里的石铺小路径直走到客厅里。 暖黄色的灯光倾洒而下,傅如均迎着光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正专心致志看着电视剧的老人。 他似乎又瘦了许多,原本就枯槁的身躯更加佝偻了些,一头的短发雪白却又梳理的整齐。 他应该是注意到傅如均来了的,毕竟他走路的声音那么急促,以他那敏感的耳朵,绝对听得到。 只是,他仍拄着手里的木杖,目光始终投放在宽大的超薄液晶电视上。 傅如均走到他面前,沉声喊了句:“爸!” 老人的视线移都没移一下,许久,才发出苍劲的嗓音:“嗯!” 对于父亲的视若不见,傅如均仅仅只是眼睛眯了下,嗓音沉重的道:“小水的眼睛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