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北辰胤认为自己没有和他瞎扯,对北隅皇朝也没有图谋,只是想为了应对危机,出于对北隅皇朝的尊重,才跑来和他们谈条件其实很简单,就一句话,以儒门天下的能为,想做什么是做不到的。只是将防线建立在北武林这一边,如果不是把北隅皇朝当成一回事儿,谁会费那个心力来通知他们。
尽管有些受打击,但北辰胤在提出想要一试渡流云武功,结果连对方衣衫都没捞到后,也算是默认了她所说的话。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就算倾其一国之力,又能怎样,还不是萤火之光罢了。
“我始终信奉一句话,一个领域有一个领域的规则,既然我选择以对等的身份与你商谈,就不会以力压人。力量虽然能够控制一切,却会失去很多乐趣。”不然她直接大手笔地打乱一起不是很好,虽说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逐渐脱离了她所掌控的信息,可大致上的走向她还是比较清楚。一些她想要阻止的,她会去做,她不想干涉的,就放任其自然发展。比如金子陵没有参与到刀剑之争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死在了强悍的武力干涉之下,没有人能够接近沉迷铸剑的金老妖,比如忆秋年没有死在策谋略的阴谋之中,从而使得风之痕也没有被算计到双手废掉,花姬更是安安稳稳地隐居在西漠之中,静静地从旁注视风之痕——这点让渡流云很是无语,她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花姬把风之痕拿下,结果还是没胆子直接推,这世道,果然都是矜持的啊。现在中原乱七八糟的盐巴虎子之乱,在她的提前布置之下,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倒是叶口月人,听说九幽终于还是被三教流氓同时出现吓了个生活不能自理,只是这一波龙宿没理她,剑子和佛剑做主将她废了武功送回天外南海,其余叶口月人通通比照处理,有害的废武功,无害的收了装备让他们混迹在苦境民众之中,逐渐被苦境同化。这样她就很满足,拯救武林不是她该干的事儿,苦境的救世主终究只能是老素,她只是在这片大地上浪荡着而已啊~
脑袋里显然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渡流云却是发现北辰胤的思绪显然比她还要混乱,大概这位老兄还没从被自己一招制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她索性伸出手,在北辰胤面前打了个响指:“我说三王爷,这就把你吓到了?还是说,你起了念头想要拜我为师好好钻研武功?要是前者,我只能说你太年轻不禁吓,要是后者,我倒是可以指点指点你,起码把你打造成真正的北隅皇朝武力第一人不成问题。”她这个北隅皇朝第一人范围可就广了,不过要练多少年嘛,这就得看他资质如何喽。
被这一响指拉回心神,北辰胤脸上露出苦笑:“流云公子,你就不要在拿这样的话来寻我开心了。”他好好的北隅皇朝三王爷,就这么被打击信心到体无完肤真的好吗。
“谁说我在寻你开心,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你谈合作。罢了罢了,你等我一下。”
她取过搁置在书案上的笔墨,警告了一声北辰胤不可偷看,借着月光下笔犹如行云流水,不多会儿功夫,已经写了满满五页,而后再以两张白纸包了个严严实实:“等我走了再看,不管你拿得出来拿不出来瀚海原始林的地图,都当作是我给你的锦囊建议,用不用随你,毕竟北隅皇朝大乱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多费些事罢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北辰胤本想请渡流云稍待片刻,他自行去密室取地图,但又想到这位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何必妄作小人,干脆请她一并前往密室便是。
想想看她提前闯出个名头也有好处,起码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当做前辈来对待,这要是自己刚刚成名,又不是出身儒门天下,北辰胤能请她进天锡王府密室才是脑袋被驴踢了。
她借地图,并不需要将地图带走,只要看上一遍就足以将内容全都记住,顺便她在北辰胤的密室里扫了一眼,勾起嘴角笑道:“找两套刀枪难入的宝甲,给你自己和北辰元凰穿上,这一阵子北隅皇朝中的暗潮动荡,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察觉到。就算你武功在皇朝中是屈指可数的,但你不能保证时时刻刻和北辰元凰在一起。若是真遇上你们对付不了的人,报我流云公子的名号,至少能威吓他们一下。”纵然她不想提儒门天下,但她和儒门天下的关系如今人尽皆知,提到流云公子,已是无人不知她出身何处。这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哈。”北辰胤一声笑:“流云公子对北隅皇朝看重,确实令人受宠若惊。却不知北隅皇朝要用何方式来回报公子这番看重。”
“哦,没什么,来,你把这个卖身契签了就行。”
渡流云想都没想,一张大红的烫金帖子拍到了北辰胤面前:“没有期限,因为期限完全凭我心情而定,就是说,你签了这个卖身契,想死都得经过我同意。”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北辰胤额头三道黑线,她是在开玩笑吗?
“谁和你开玩笑,相信我,我这是看你比较顺眼才先来找你,要是直接去找你们那位太傅玉阶飞,恐怕他会在第一时间就选择签上他的大名。孰轻孰重,甚好分别。”渡流云一点儿也不担心北辰胤会拒绝,就算他现在不想签,一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