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知道跟她们有关系,但红衣圣女是银发族人的圣女,银发族人信奉红衣圣女跟信奉神一样。朕当初说过会宽待银发族人,又怎么可能一直强留她们姐妹。”景和帝道。
宁毅也知道这个道理,皇上扣留红衣圣女姐妹已经够久,不可能再留了。
“朕会派使臣送她们回罗番城,你再派几个好手一路暗暗跟着。”景和帝道。
“臣遵旨。”宁毅领命。
景和帝凝视着宁毅,深深的说:“子玖,你不仅是朕的女婿,更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朕最紧要的差事,都是交给你来办。你,切不可让朕失望!”
宁毅听了这话,立即说:“父皇,臣绝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景和帝说了这些,又觉得头开始疼起来,他不由拧了拧太阳穴。
“父皇,你是哪里不适吗?”
“朕并非不适,近来麻烦太多,朕头疼的很。”景和帝道。
“父皇是为那些地方述职的寒门臣子安置发愁吗?”
宁毅也知道如今的情形,皇上想启用寒门学子。可是东安城中还有许多宗族,这些宗族大多曾跟先帝打过江山,或者助过先帝登基,先帝便封了一堆的侯伯。
那些侯伯宗族,朝庭花大钱养着他们,却养出了一堆的纨绔子弟。
现在国库空虚,景和帝不想再养了,才会任用寒门子弟。
他更知道,像李楣这等所谓清流士子,竟站在宗族那一边,认为如果不启用宗族子弟,会让那些曾经助先帝和景和帝登基的宗族皇族心寒。
“没错,所以那些寒门子弟的官职任用,朕仍未定下来。”景和帝道。
“父皇,臣是觉得凡要割肉时,又怎么可能不流血,一流血自然会痛。但若是不割肉,过于臃肿最后只会行走不便,遇上敌人就会被一击即倒。”宁毅道。
景和帝听了这话,不由看向宁毅:“子玖,你如今说话,跟以往真是大不相同。”
“臣是觉得,父皇是明君,心中已经有所计量。不过皇上若是过于强硬的任用寒门子弟而忽略宗族子弟,宗族的确会有所不满。”
“你可有计策?”
“臣前些日跟太子一同安置那些寒门子弟官员,发现有不少寒门子弟已至婚龄仍未婚配。而宗族之中,肯定也有一些适龄贵女尚未定婚出嫁。”
“皇上将寒门子弟中择优者授予要职,同时再选一两个宗族的贵女与其联姻。现在宗族大多没落,让他们得一个能臣女婿,他们必定心满意足。”
“如此宗族也会心想,皇上仍看重他们,声音兴许会小许多。”宁毅道。
景和帝一听,觉得大有道理:“子玖,你这法子确实不错!”
宁毅道:“宗族声音小了,清流士族也少了借口反对,皇上自然可以顺手安排了”
“就先按你说的办,你好好查一查,这些寒门臣子中哪几个出众又未成婚的,朕再让太后选几个宗族贵女,到时便可指婚。”景和帝道。
“皇后,太后如今年事已高,这等婚配小事,其实不必麻烦太后。”宁毅忙又道,“如今太子负责招待这些寒门子弟,太子又册封有太子妃。”
“太子妃是城中贵女,由她去办个花会邀来城中的贵女,有哪些适婚的宗族贵女,太子妃一目了然,再让太子妃将名目呈上,皇后便可定夺。”宁毅道。
景和帝心想,子玖无非是想让太子在这些寒门子弟中多些声望,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就按你说的办。”
宁毅从乾元殿出来,一路出宫。
他刚出宫门,却看到了柳琏江。
“宁大人,慢走一步。”柳琏江大步过来。
宁毅看向柳琏江,他穿着玉蟒服,身上挂着配刀大步过来。
“柳大人,有何贵干?”宁毅问。
“你今日可有空?”
“有些差事要忙。”宁毅回。
“再忙也不妨碍消遣喝杯酒啊!”柳琏江道。“一群同僚要恭贺你我升迁,要在金叶楼请客吃酒,就在今天晚上。”
宁毅如今自然知道,在朝中为官,不仅要办事得力,同僚之间的关系也要搞好。
他一直注意跟方显荣的关系,今日圣前方显荣才会为他说话。
只是柳琏江此人,他素来不太喜欢,更别说柳家跟宁家在暗暗对着干,他其实没必要跟柳琏江交际。
他想了想说:“既然众大臣如此看得起我宁子玖,我定当奉陪。”
“那就如此说定,今日辰时一刻,金叶楼见。今天晚上,整个金叶楼都被我等包下来了,你不可不来。”柳琏江道。
“柳大人放心,我一定来。”宁毅道。
“子玖还有差事在身,不便多言,晚上再见。”
说着他做了个揖,跟柳琏江道别。
柳琏江看着宁毅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坐上马走了。
宁毅先去紫微行宫,景和帝已经安排好使臣跟红衣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