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很快就过去了。
君顾批阅着奏折,忽而停下,唤道:“王宝。”
“皇上,奴才在。”
王公公弓着腰上前来。
君顾拧眉道,“她没表达过什么?”
王公公有些摸不着头脑,苦着脸道,“皇上,您说的是梦妃娘娘吗?前两日梦妃娘娘差人送了一条自己绣的手绢过来,说是给您擦汗的。”
君顾不说话,只是手上的笔也没有动。
“贵妃娘娘刚刚让人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说让您注意休息。”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脸色,心里悄悄打着鼓。
皇上的脸色怎么还是阴天?
除了沈贵妃娘娘和梦妃娘娘那儿去的多,皇上向来都是雨露均沾,也不见对哪个妃子特殊对待。
王公公忽然灵光一闪,又道,“皇上,您问的是苏贵人吗?”
君顾神色一僵,垂眸,心思却不在眼前的奏折上了。
他抿着唇,神情严肃了几分,“她和朱颜玩的好,你给我多注意一点儿,别让她带坏了朱颜。”
论察言观色的能力,王宝称第二,没人可以称第一。
王公公心领神会,“皇上,这苏贵人的情况,近日可有些奇妙。”
奇妙?
君顾挑挑眉,示意王公公接着说。
王公公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自己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都半个月了,皇上这还惦记着呢,“前些日子您召了寝后,这梦妃娘娘和沈贵妃娘娘都接连请她喝茶,她和郡主在未入宫之前便是好友,最近几天听说和郡主正在商量着找个绣娘学绣香囊呢。”
“谁让她绣香囊了?”君顾伸出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无碍宫的人若是过来,你们别拦着。”
“是。”王公公应下,又道,“皇上,春日围猎要开始了,您看要不要带上苏贵人?”
“王宝,你长胆子了,敢猜测朕的心思。”君顾瞥了王公公一眼,顿了顿,又道,“她身份不够。”
而且他现在都没消气呢。
平常他每次翻牌子,给宫妃下了药以后,都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心隔着一道屏风发出声音,也不看宫妃在床上如何,每次只需要在宫妃醒来之前醒来,然后坐在床边身着单衣即可,宫妃自会起床服侍他穿衣。
她倒好,不仅不避嫌,还就任由他赤果着身体在床上自顾自的翻云覆雨,兴之所至还凑近观看了一番。
这还讲不讲理了?!
古代的女人不都……不都羞涩得很吗?
这等恶劣之事,如何是寻常女人能做出来的?
简直是个恶劣透顶的女人!
看着皇上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王宝想了想,又道,“皇上,那苏贵人听说是个爱玩闹的主,如今闲下心来做香囊,一定是存了道歉的心思。”
正中君顾下怀。
这宫里的嫔妃,也只能送他。
据说她父亲苏忠最近沉迷一个青楼女子不可自拔,连政事都差点儿荒废了,他得好好点点,让他女儿递消息,自然比皇帝直接呵斥要温和一些。
君顾脸色缓和了些,等着她来送香囊的时候便打算跟她说。
谁知香囊是等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