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接一坨,接一身也没用。”
关捷的重点更实在,插话道:“发财归发财,但还是洗吧,怪臭的。”
张一叶已经疯了,没使劲,给他脑门上糊了一巴掌,义正言辞地说:“臭个屁!能中奖的屎都是香的。”
路荣行:……
他有预感,这顿饭怕是吃不好了。
……
3人在小巷子的餐馆里点了3菜一汤,吃完又在馆子里耗了一会儿,才打车往张从林的单位走。
到的时候这位警官还没回来,值班室的大爷眼熟张一叶,将他们放进屋里等。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张从林才回来,接上他们3个往镇上折返。
张一叶不爱系安全带,张从林不像邻居那么好说话,将他赶到后面去了。
后座上放了个翻掉的纸箱,里面装的东西滑落出来,是一堆袋装的安全.套。
路荣行看见了,假装没看见,他家教育比较超前,他一开始发育,这个知识就有了,路建新在汪杨的威逼下,面红耳赤地给他讲的。
关捷在一年的寝室生活中虽然流氓了不少,但这东西还是没见过,毕竟除了赵洋平,其他人离这一步还有点远。
他有点好奇安.全.套是个什么套,但又不好直接拿起来看,只好歪着头在照进来的路灯光线里瞅。
这些礼数张一叶通通没有,他一坐进来,立刻就将一袋操在了手中,震惊地说:“老张,你车里怎么这么多套.子?”
张从林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实在是见得太多早就麻木了,没当一回事地继续开车去了:“扫.黄扫出来的,后备箱里更多,这还是没放下的,你给我放回去,这些明天都要上交的。”
张一叶抬手就将它丢了回去,摸索着座位上的往箱子里扔,就是没想到有一袋打开了,他又恰好捏到了封口那一边,一提起来还没开甩,里头的套.子先飞了出来,弄得路荣行膝盖上挂了一个,关捷下脚的地方还也落了一个。
他连忙指挥两人给他捡。
关捷听话地给他捞起脚上那个,提起来的瞬间黄亮的路灯光刚好掠进来,照出了一条细长顶端带凸点的塑胶,他愣了一下,心里有点疑惑,心想这不是气球吗?怎么装在安.全.套的袋子里?
张一叶将他的呆怔纳入眼底,有点逗他的习惯,立刻坏笑了起来:“弟弟,愣什么呢?”
关捷看见他的揶揄,又遥远地想起当年院子里大叔的笑意,瞬间幡然醒悟过来,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耸了下肩,将塑胶条扔给了张一叶,为了掩盖自己多年的无知,连忙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去年我和同学去翻生物园的时候,在园子里也看到这个东西了。”
路荣行看了他一眼,感觉不住校好像真的会错过很多,不过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错过了也挺好。
张一叶却瞬间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猥琐表情:“那你们还看到别的了……”
“吗”字没出口,关捷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没有。”
张一叶遗憾地说:“那你惊个球,一个套.子而已。”
关捷想想也是,罗雨晴都来过男生寝室了,一条塑胶完全失去了冲击力,于是他连忙收起了这个有一年时差的大惊小怪。
买完鞋之后,寒假哗哗地流逝,因为一共也没剩下几天,很快关捷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辞旧迎新,大吃大喝到正月十三,回学校拉开了初二下的序幕。
杨劲云已经走了,学校这回怕踩地.雷,招了一个比较年长的女老师来教微机。
头几次关捷看见她,都会忍不住想起杨劲云以及和他有关的3个女生,不过习惯了几个星期之后,他就慢慢淡忘了这些。
初三不上这门课,池筱曼的成绩又稳定到了班级前三。
路荣行自从通报“下流岛”之后,就再也没资格进广播室,下学期一到,孟萍立刻让他交接了广播室的工作,一门心思准备中考。
路荣行花了比所有人都更长的时间,让自己不再去想杨劲云的事,每次想起他就会告诉自己,和你无关……
越近升学越是辛苦,路荣行又要练琴又要写海量的试卷,右手的手指时常疼得发抖,不得不缠上都是剪成条状的膏药。
他每周只有半天的假,关捷也不敢来打扰他,有时两人一星期都难得说上话,不过大家各有各的繁忙,相互也不太惦念。
不知不觉,中考倒计100天的牌子就挂在了初三的每个班上,初一初二的春运会也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万事万物仿佛是一个首尾相接的环,这次春运会上,学校再次出现了集体被盗事件。
遭殃的是食堂后面的男生寝室,也就是张一叶住的那一排。事发第二天,学校和初一那年一样,同样安排了老师巡逻。
只是反复被偷的而查无后果的学生们也万分不爽,有了动作,这排寝室早上被偷,晚上就有能说会道的人挨个寝室劝说,劝大家团结起来,一起抓贼。
第二天多个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