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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哥哥,你……你别说了,我…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夏小红早就哭成了泪人儿,见躺在自己怀里的男人不停的往外咳着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咬了咬牙,作势就要站起来往外跑,却被严律紧紧的拽住手腕。
乔星那一剑将这人的五脏六腑都震错了位,幸好最后关头被秦君璃托了一把,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早就和高懿观真做了伴,哪能轮到严律的意识苏醒过来!
只是明明身受重伤、虚弱至极,他扣在夏小红手腕上的手却如铁铸一般,根本叫人挣脱不开。
“阿瞳……你知道吗?”
严律的目光越发涣散,那双曾经明亮睿智的眼,也渐渐暗沉下去,在不经意间蒙上一层肉眼可见的死气。
他根本不在乎夏小红说了什么。
或者说,此时此刻,任何人的话都打不破他心中的迷障,让他从二十年的自责与愧疚中清醒过来。
只听他喃喃自语道:
“我真的很没用……我不仅弄丢了你,我…我连珍珠也…也照顾不好……”
“它真的很像你呢…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这样从我的眼前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阿瞳,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阿瞳,你就回来再看我一眼……让我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可好?”
“咳咳……阿瞳,阿瞳…你到底在哪里……”
一阵重咳,严律从夏小红怀中猛的坐起,捂着胸口的位置,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味道,让身边的女人手忙脚乱、顿时不该如何是好,只能哭着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严律哥哥,天医还在川中,我去求他。对!我这就去求他……他一定、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夏小红想要掰开严律的手,奈何对方越箍越紧,就像濒死之人那样,抓住一根浮木,至死不肯松手。
只是在严律的心中,死,恐怕不是一场噩梦,而是彻底的解脱。
或者说在二十年前、在阿瞳从他身边消失的那时起,他就该一死了之。
只是命运同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又重活了一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活在了忘不掉的愧疚与思念中……
这二十年,踽踽独行的二十年,惶惶不安的二十年。
跨越千山,跋涉万里,只为寻找消失的那一个人。
每当夜深人静、虫鸟不鸣的时候,痛苦的记忆都会汹涌而起,化作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浪潮,生生的将他卷至黑暗的海底,变作鱼兽口中的肉饵,遭受千百万次的吞噬啃啮。
一失足成千古恨,有的时候严律甚至会想,若是他的阿瞳能够回来,就算让他堕入地狱永世不得为人,又有什么遗憾呢?
只是他快死了,在重活了二十年后,他终于快要死了。
而他的阿瞳,却是注定再也见不到了……
“严律哥哥…阿瞳找人来救你,你松手好不好?”
男人的力气极大,让夏小红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碎掉一般,钻心的疼,只是再疼也比不上心底那无法言喻的痛苦。
她不是“阿瞳”,她只是一个和“阿瞳”长得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只是这些年演戏演的多了,让她有的时候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我。
是陪在严律身边看他凝目远眺、心生爱慕的那个“阿瞳”,是守在不归小筑、等他意识苏醒的“夏姑娘”,还是为了一己私利心甘情愿被周拂光利用的“夏小红”?
她早就没了亲人,她的生命中早就只剩下严律一个人,如果连这个男人也失去,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阿…阿瞳?”
男人恍惚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将空洞的目光从虚空中收回,落在身边那人的脸上。
当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渐渐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时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惊喜,仿佛上天跟他开了一个二十年的玩笑,让他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阿瞳?!阿瞳是你吗?”
“阿瞳你回来了?”
“阿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严律此时神思恍惚,早已分不清身边之人是谁,心底的执念让他以为自己又见到了阿瞳,眼底腾起一股疯狂与灼热。
这样疯狂的眼神让夏小红一怔,背后窜起细细密密的恐惧。
疯狂——是的,疯狂,那种只有在月卿身上才能见到的疯狂!
朝夕相处十数年,自己何曾在他身上看见这样强烈的情绪?!
强烈,而又鲜明。
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仿佛这才是严律,这才是那个活生生的、对“阿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