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古言作者都有一颗写现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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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
下午两点,会员制的咖啡店中没有多少人,坐在角落中的女子扬了扬及腰的波浪长发,对着眼前的男人风情万种的说道。
精致的面容,玉白的皮肤,纤秾合度的腰身,如果忽视她抛出的“炸弹”,这个女人确实是风情万种、妖媚惑人的。
甚至就连大名鼎鼎的严大律师都抵挡不住她的魅力,成了她的手下败将、裙下拜臣,与她交往过深,让人联想翩翩。
“娇娇。”
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斯文白净,由内而外散发着浓郁的书卷气,正是b市赫赫有名的律政精英,严律。
严律这些年在b市的名人圈子里风头正盛,剑桥大学法学硕士,擅长各类商业诉讼,号称只要是严大律师接下的案子,就算不让对方赔的倾家荡产,也会心惊胆战,从此不敢踏入b市半步。
只是这女人一坐下就扔了这样惊悚骇人的四个字,让严律心中一颤,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直视的冷厉。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开庭时的严律张娇娇见过许多次,无疑是全场最闪亮耀眼的存在。
不管辩方律师是多么的博学多才、能说善辩,总是在他的缜密细致、循循善诱中败下阵来,眼睁睁的看他掌握主动权,抽茧剥丝,最后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官司。
当然她也见过这位严大律师暖若骄阳的那一面,不过是对着他那个坐在轮椅上、连家门也不能出的未婚妻夏语瞳罢了。
眼下他这般先声夺人,想来是想先堵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说出破坏他和未婚妻感情、败坏他大律师名声的“事实”。
不过……
雷先生好不容易设的套,又怎会让他就这样风轻云淡的撇清出去呢?
于是张娇娇挑了挑眉,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捻起银制的小勺,在浓郁的咖啡中搅了搅。
直到指甲上的金粉折射出刺目的阳光,才放下小勺,扬起那练过千万次、分毫不差的笑:
“律哥哥,是真的,已经两个多月了……你看,这是医院的b超报告单。”
说着张娇娇拿起身边的小包,翻出一张对折的纸,就要递到男人的眼前。
严律听见女人口中的“两个多月”便脸色一白,瞬间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次“擦枪走火”。
说真的,自己确实对这女人动过心。
若说阿瞳是迎风摇曳的青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那这女人就是绽放在荒草丛中的野玫瑰。
明明浑身是刺,却叫人生出一种征服的快感。
一次次被她吸引,一次次为她破例,直到跌入罪恶的深渊,变成沉沦于情欲的失败者。
严律心存侥幸。
他将张娇娇当作婚前的开胃小菜,以为只要不突破底线,便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不会破坏他和阿瞳的完美爱情。
然而他却低估了张娇娇手段,亦是低估了自己的定力。
“两个月前的那次是真的,这个孩子也是真的。”
张娇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有的只是满心的欲望和算计:“律哥哥若是不信,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去做亲子鉴定……”
“开个价吧!”
严律不耐的打断了张娇娇的话,然而对方却并未动怒,只是勾着嘴角笑得如同胜券在握——
一向谋定后动的严大律师竟然自己乱了阵脚,又怎能怪她趁人之危了呢?!
毕竟,这是一个追求利益的社会,不是吗?
“律哥哥是个聪明人,自是了解娇娇。娇娇一个人自在惯了,也不希望多一个拖累,这孩子是生下来还是就此消失,自然取决于律哥哥的选择。”
以前应酬场上酒酣兴盛,听张娇娇的左一句“严大律师”又一句“严律哥哥”,别有一番风味,如今听来,不过是口蜜腹剑、唯利是图,故意挖好了坑等自己跳罢了。
严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与她周旋,一个混迹风流场的女人,自然是不会选择嫁做人妇、相夫教子的。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赖上自己,为的……又是什么?
“直接说吧,用不着拐弯抹角,你张娇娇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别在我面前演戏,省的大家都膈应。”
纵使被人抓住把柄,眼前的男人依旧一副目中无人、油盐不进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甚至比以前更加轻佻不屑,让张娇娇怒从心生。
好不容易吸了两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换了个姿势,眯了眯眼,看向眼前那个强装镇定的男人,缓缓的吐出四个字:“银信国际。”
严律闻言心中一震,交叠的双手紧了紧。
银信国际……他倒真没想到张娇娇这个女人竟然会和银信国际扯上关系!
银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