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立马说道:“三公子,这个华锦不安分,趁着九公子不在就与其他人不清不楚的,老奴们也是过来查看的,可她不仅不听,还让人动手,还请三公子评评理。” 明令心里微微一惊,看了看景玉,误以为是自己和她昨日说的话被人知晓了,又想起元清,一下子警惕起来。 景玉适时一唤;“还请三公子为奴家评理。” 那么多人都在,她却偏偏求了自己,明令越发肯定是自己拦住景玉说话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不然元清怎么会李代桃僵? 这样一想,明令就知道必须把景玉保下来才行,否则这事一闹,保不准就是一桩丑闻,对自己十分不利。 于是微微抬手示意景玉先别说话,转向赖老太问道:“你们说她与人不清不楚,可有什么证据?” 赖老太面色为难起来:“这个...老奴也是听人说的,只是现在华锦抱着匣子不放,老奴想要查看查看她的匣子里装了什么。” 听人说?明令一下子想到了元清,登时怒火中烧。 景玉一直注意着明令的脸色,一看机会来了,把匣子一倒:“既然那么想看,那就给你看啊。” 呼啦啦的书信倒了一地,都是明淮在新郑的姬妾写来的,赖老太脸色难堪至极,立刻跪下:“老奴听信旁言,还请公子恕罪。” 她是明季的人,明令不便处置,只能把火撒向别处:“那个多嘴的贱人割了舌头丢到下营去,谁再敢在军营里乱生是非,一律乱棍打死。” 那些女奴吓白了脸色,统统跪下下头也不抬,明令甩袖离开,赖老太他们也灰溜溜的都走了。 景玉这才长吁一气:“来得太时候了,真是太是时候了。” 飞羽瞪着她,依旧凶巴巴的:“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待着,哪那么多事呢。” 护着景玉的士兵立刻怒斥:“放肆,你怎敢这样说话?” 飞羽怼他:“你闭嘴,一边去。” 景玉把地上的信捡起来:“不是我事多,是你们郑军本就事多,安逸生骄奢,大军之中安置女奴,本就是腐自身根基,边关大军不驻前线退守南阳,居安不思危,自然根本腐烂琐事颇多,只是可惜,怏怏郑国,无一人能看透这种局面,可悲。” 她抱着匣子进去,飞羽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强撑着怒道:“我郑军勇猛,你莫要危言耸听。” 她在营帐门口顿住,也不回头,而是问道:“一国欲胜,需君王严明,需百姓富足,需君臣齐心,需文武合力,需军纪严明,需战志燃燃,请问郑国占了几条?” 飞羽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她进去,在原地愣了许久。 苏鱼急匆匆的赶过来,看了看飞羽,见了礼立马进去,景玉正在收拾乱糟糟的营帐,她忙过去搭手。 “我听见消息就来了,他们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故意过来找我麻烦,想必是九公子在城里也遇上麻烦了,他们来踩我一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