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就坐下明悟下首,托明悟的福,因为他一直阴森森的杵在那,也没人敢过来给明淮敬酒,明淮乐得清静,自倒自饮十分惬意。 明德一直在恭维明宇,明令手底下的那些将军也是在不停的示好,唯有明悟这方的人,因着他态度冷淡,从头至尾也只是客套的说了两句,也是各自饮酒不说话。 明淮看看大帐,自己这方的人,就只有飞羽一个,还是坐在最末的,想说上话都难,所以也不曾被明宇注意。 只是酒喝到一半,明宇突然就掀了桌子,登时就让还在推杯换盏的众人噤若寒蝉。 只见他一把推开跪在边上倒酒的姑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顺势把另一个也一脚踹开:“就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安排来给孤王倒酒?滚开,别脏了孤王的衣服。” 明德赶忙说道:“太子恕罪,军中没有女奴,所以才...” 明宇已经有些醉了,不等明德说完,就一手拿起桌上的酒盏摔在他身上:“女奴?孤王身份尊贵,是女奴能伺候得起的吗?你竟然蔑视太子。” 明德一身狼狈,但还是立马伏地求饶:“太子明察,臣并无蔑视之意,是臣口不择言乱了分寸,求太子恕罪。” 明宇摇摇晃晃的下来,众人都站起来了,他一脚踹翻明悟的酒桌,摇摇晃晃的就要走。 明悟忍无可忍,一手推在他肩上:“太子欺人太甚了。” 明淮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避开他们的争斗不参与,除了明悟的人,其他人也都退了几步,让出位置离得远远的。 明宇勉强站稳,昏呼呼的找了一会儿才看向明悟:“你敢对孤王动手?” 明悟也是喝多了,一时间脾气上来了,说动手就动手,拉都拉不住,结果自然是打了起来。 他们这么一闹,一场接风宴只能败兴收场了,接风宴是明德提出来的,那几个民女也是明德让人抓来的,出了事他自然得两边照顾,明淮就乐的不管事,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只是景玉睡得早,他回来的时候景玉已经快睡着了,听见声响立马钻起来,瞧清楚是他才放心的揉揉眼睛。 “怎么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喝一晚上呢。” 他捧了两捧水简单洗洗脸,去到榻边坐下,兀自揉着眉心,也有些困倦:“明悟把明宇打了,自然就回来了。” 景玉似乎并不关心他们打起来了,裹着被子贴在床榻里侧:“一身的酒味,熏死了,你要是换衣服就动作轻点啊,别把我吵醒了。” 明淮看看她,见她背对着自己,也就把脸盆放在火盆上,倒了些水进去,一边热着一边脱了衣服,拿着帕子过去简单擦了擦,另外换了衣服也就倒下去了。 各睡一边,互不干扰。 睡到半夜,外面突然一阵吵闹,明淮酒喝多了不想动,倒是景玉被吵醒了,迷瞪着眼爬起来,瞧见外面火光晃动,跨过明淮下来,穿了鞋子披上衣服去看,才把油灯点起,就有人闯了进来。 “奉太子之命搜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