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再和宁静多待会儿的,哪儿知道沉戈这个煞风景的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静将手里的『药』递给了沉戈,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你的背上也有伤,自己应该够不到,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太子的心情顿时更不好了,原来宁静姑娘对他并不是特殊的!
但是不管宁静怎么想,太子却不想看到她像对自己一样对沉戈。
于是不等沉戈回答,就挤到了两人的中间,抢先说道:“不麻烦宁静姑娘了,苏格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宁静点点头,也没有强求,她刚刚只不过是客气了一下而已。
太子现在和沉戈兄弟相称,哥哥给弟弟上『药』当然比她这个外人合适。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会儿可以出去晒晒太阳。”
“好,多谢宁静姑娘。”
目送宁静出去以后,太子一回头,就对上沉戈一脸的揶揄笑意。
太子皱眉,不自在地咳嗽。
“笑得这么古怪做什么?孤脸上有东西吗?”
沉戈凑到太子跟前,嘿嘿笑道:“殿下脸上倒是没东西,但是这心上嘛……可能就多了一点东西。”
太子:“……休要胡言『乱』语!”
然而,他呵斥沉戈时,却不敢看他的眼睛,面『色』更是红的厉害。
沉戈但笑不语,一副我懂得表情。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啊,在治国上的确很有能力。
但是,却少有人知道他不喜女『色』,到现在都还是一个雏!
沉戈也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彻底得到了他的信任以后,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的。
沉戈知道的之前,和宁静的想法一样。
知道以后倒是很佩服,他之前住在恭亲王府的时候,听闻他那位表哥似乎有喜欢的女子,却照样出入花楼,照样抬了一个又一个通房。
沉戈的父母只有彼此,很是恩爱,所以其实对于傅迟明明有喜欢的人,还是临幸一个又一个的女子,沉戈是有点看不上的。
太子被沉戈笑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抢过了他手里的『药』,想到是宁静送过来的,又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
“脱衣服,上『药』。”
沉戈依然笑得狡黠,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开始龇牙咧嘴地求饶:“殿下,您轻点,轻点!不,哥,亲哥,小的错了还不行吗?”
太子殿下心情微微好了一点,睨了沉戈一眼:“不许在宁静姑娘面前胡说八道,记下了没有?”
沉戈一脸谄媚:“当然记下了,殿下您说东,小的哪儿敢往西啊?”
笑话,他要是不记住了,下次上『药』大概他家太子殿下就敢让他疼死。
“哼,知道就好。”
顿了顿,太子又问:“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沉戈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已经全城戒严了,城东比其他地方好一些,但是恐怕这种情况也持续不了多久,找不到我们恭亲王那贼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迟早会找过来。”
太子殿下许久没有说话,他眉心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太子幽幽问道:“舅舅……有消息了吗?”
沉戈叹了口气,摇头:“没有,咱们派去求援的人怕是……”
虽然沉戈没有直说,但是太子已经明白把他的意思了。
他们当时被刺杀时,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损失惨重,逃出去的人也不多,还都身受重伤,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了。
“宫里……如何了?”
太子有些茫然,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父皇的天下,真的要完了?
要……败在他的手里了?
沉戈继续重重叹气,“打听不到。”
随后,他又安慰太子,“太子殿下不必灰心,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太子没说话,现在他别无他法,只能往好的地方安慰自己了。
只是,外面的情况却越发的不好了,恭亲王的搜索范围已经往城东开始蔓延。
因为城东人员复杂,所以才拖延了几日。
但是在其他地方没找到太子和沉戈,他势必不会放过城东。
在太子和沉戈忧心忡忡的时候,半夜宁静家的院门就敲响了。
“开门!开门!官差搜查重犯!再不开门就撞门了!”
厢房内,沉戈和太子猛地起身坐了起来,面『色』全都变得凝重起来。
“殿下……”
沉戈有些艰涩地张了张嘴,悄声道:“今日怕是不妙了。”
太子一言不发,隐隐听到宁静和陈师傅的房门打开的声音,心中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后悔。
他早知有今日一劫,明明应该离宁静姑娘远一些的,现在却要连累她与自己一同送死……
不管太子有多少不甘,都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