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映入目光之的正是一张极其标致的脸庞,高高的鼻梁、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不点而赤,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莹润触手欲滴,两腮之处红晕难挡,特别是那略显凌乱的三千发丝沾染着琼浆玉露滴洒在脸,更衬托出一种令人心动般的梨花带雨。
沾染着水珠的长长睫毛频频眨动,显现的格外楚楚动人。
此时的她早已经穿了一身的粉红纱衣,手持着一柄锋利的长剑,寒光闪闪,一双美目如电,剑光直指,正用质问般的眼神盯着自己,隐隐间流露出来的丝丝杀气,则更加让人感觉到她是一位出尘脱俗的冰美人。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十六七岁的模样,但算如此,也已经拥有了一种成熟女性的韵味。
两个人近在咫尺,景翀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对方身释放而出的浓郁体香,如此的体香轻轻柔柔的让人心旷神怡,与刚才同在水的那种若即若离还不一样,但却更加让他思绪回旋、想入非非,以至于连对方手持着利刃,景翀都没有发觉。
“啪!”
冷不丁又是一声轻响从景翀的脸颊之传来,正然陷入失神之的他陡然间觉得身体一抖,这才从那样的陶醉之回过神来。
颤抖的眼帘之还隐隐浮现着“梦”的情景,但无形间却还是让他清醒了许多,满心的羞愧无言以表,不觉间他唯有面带绯红的低下了脑袋。
“臭流氓,你想什么呢?”
动人的声音,算是怒言相斥,听入耳还是显得格外的动听,以至于满怀羞怯的他一颗脑袋低垂的更加厉害了。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警告你,?刚才水的事情你还是给我全部忘掉!”看到景翀没有答言,对面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尖酸刻薄了,以至于景翀都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刺骨之感。
“我…我!”景翀有点手足无措,满怀的都是羞愧,更加让他这个不善表达的人难言以辩了,此时此刻,他都有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其实,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能全然怪他,毕竟刚才走出了山洞,劫后余生的他显得甚是兴奋,不由自主的跳入了脚下的清潭之,这般的肆无忌惮,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片清潭与授艺堂的清潭太过相似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找回了那种亲切之感。?
可万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刚刚落入水的瞬间,冷不丁触摸到了一具滑溜溜的身子。
起初触摸到之时他甚是心惊肉跳,不能自已,但当他下意识睁开了眼睛之时, 却惊的发觉,在这深不可见其底的清潭之,竟然一丝不挂的横躺了一位女子。
在这电闪火石的刹那间,景翀所能想到的第一想法是这是一具尸体,毕竟在这荒山野岭的山涧水流之,又大半夜的,除了杀人抛尸之外别无可能。
故此,情急之下,景翀也顾不得其它,他根本没有一丝肮脏的想法,满怀心思的抱着救人于水火之的念头,妄图救助眼下的女子于危难之,故此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小腿。
然而,令他万万意想不到的是,还不待他移转身体将对方拖岸去,冷不丁感觉到双手之间一股猛力传来。
那具“尸体”竟然迹般的的复活了过来,而且在对方的拼死挣扎之下,连他本身也被硬生生的带动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在瞬间已经冲天而起,伴随着飞溅的水花,他只感觉自己整个都飞了起来,然而这样的享受般的感觉刚刚涌现,猛然间觉得身子一沉摔倒在了坚硬的碎石之。、
与此同时,眼前一黑,身又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番昏头转向,迷迷糊糊的,之前略有所恢复的伤势顿时变得雪加霜。
但是,经过短时间的休息之后,还是略微恢复到了一点的力气。当他醒转过来,刚刚起身妄图弄明原委之时,迎面而来的正是一连串的破骂之声,如此的变化顿时让他为之一阵疑惑,但事已至此却纵有百口也难以为自己辩解了。
一时间他整个大脑一片空白,手足无措间也只是吱吱呜呜不知所措。
“我杀了你!”
看到景翀的“装傻充愣”,对面的女子终于气急,挥动着手的长剑向着景翀的身劈砍而去。
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呼啸风声,毫无思想准备的景翀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冷不丁觉得手臂之一阵湿凉,腥红的血液随之飞洒而出。
可好在对面的长剑也只是擦着皮肉一扫而过的,可算是如此,原本已经算的强弩之末的景翀还是有点承受不住了,他只觉浑身的气血一阵涌动,旋及眼前一黑,则顿时失去了意识,至于那摇摇晃晃的身体,则更是毫不迟疑的轰然摔倒在地。
“你,你为什么不躲!?”
看到一剑挥出,景翀已经倒地,对面的粉衣女子也显得有点始料不及,一撒手抛却了手的长剑,她连忙蹲下身来看向景翀。
当看到景翀那苍白的脸色与额头之簌簌而下的汗珠的片刻,粉衣女子那 冰冷的脸色也随之一紧,紧锁的双眉轻轻挑动,却显现出异常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