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之,虽然光线甚是微弱,但对于身处于幽深的水洞之的二人来说无疑是天赐予的最美丽的光环。
此时正陷入追逐之的二人浑然忘却了身的劳累,一边跑着一边骂骂咧咧着,直到许久之后,他们才发现了这不大起眼的异常。
“胖子,你看,那里是不是出口?”
景翀追在身后,率先看到了那朦胧的光线,嘎然间他止住了脚步,一双深邃的目光之释放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芒,而他的声音则更是嗡嗡的回荡在充满流水的石洞之。
“果然是哦,我们有救了!”
看到那细微的光线,聂海渊的心顿时被提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形象,他一只手抄着铁担率先向着那空旷的洞口奔跑而去。
胖大的身躯一走三晃的,却也显得格外的敏捷,没用多久,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了山洞的尽头。
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那皓月繁星布满的天空,景翀这才深深的舒了口气,随即又一双复杂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胖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黑帅哥,这脚下竟然是一片清潭,难不成咱们又回到了峰?”
耳边冷不丁传来了聂海渊的惊呼之声,景翀却不由得为之一怔,一颗心也在瞬间再次提起。
“清潭!?清潭!这怎么回事!不会有那般巧合的吧,咱们绕了一个圈又跑了回去?”
景翀的脑袋有点短路,故此短时间内他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只得顺着聂海渊牵着鼻子走。
“这下可真的完了,倘若那公冶清风现在守在授艺堂的话,咱们两个真的嗝屁玩完了!”聂海渊很是风趣的调侃着,还真个让景翀为之担忧了起来。
四下里移动目光,景翀借着那皎洁的月光看去,却陡然间发觉,这里的环境又与授艺堂清潭有所不同,毕竟那个地方真的太熟悉了,而这里却处处透露着陌生的气息。
而随着他又有意无意的看了一下周围堆落的诸多山石,却发觉那光滑的巨石透露着清新,根本没有一丝的破坏痕迹,单单是这么一点发现,景翀那紧锁的眉头缓缓的舒缓开来。
“你这胖子,净在那忽悠我,这哪里是锋的清潭,分明是一处崭新的人间仙境嘛,你看那石头,都没有被你砸碎的痕迹!”
景翀愤怒的骂了一阵,还不待聂海渊出言反驳随即一跃身子跳入了清潭之。
但闻噗通一声,飞溅起浓郁的水花,而他整个人则直接消失在了清潭之。
哗啦啦!
聂海渊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高悬在空的山洞洞口之处呆望了片刻,却始终没有景翀那般的勇气。
一双大眼四处的扫视了片刻,却发现那遥远的东方也已经鱼肚发白,而天空的皎月也即将消失不见,不由得暗叹了一声,“他娘的,不知不觉的一夜都过去了!”
他一个人沉寂了片刻,却陡然间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大对劲,因为刚才景翀跳入了清潭之,这么半天竟然还没有露出头来,这样的情形对于聂海渊来说,无疑是一种强大的考验。
“这小子,该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里,聂海渊更加没有勇气跳入清潭之了,他深深的知道,原本自己的身体异常的胖大,再加手那重逾百斤的镔铁滑柔担,如若跳入其,肯定会被沉入潭底的。
有了如此的想法,聂海渊却不由得为自己的处境捏了把汗,随即也更加忌惮的将目光投入了水。
“黑帅哥,你小子别装了,老子都看到你了!”
虽然天已经渐渐放亮,但对于一贯胆小如鼠的聂海渊来说,冷不丁一个人矗在这里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心虚,为了壮大自己的 胆量,更为了确定景翀是否安全,他还是忍不住大声的呼喝了一句。
然而,这番话说完,却并没有让脚下的清潭之泛起一丝的动静,而景翀宛如彻底的融入了清潭一般,再也没有了踪迹。
如此又过了许久,聂海渊的额头之可真的见了汗了,一个心忐忐忑忑颤抖不已,一张胖大的脸也没有了先前的玩味,彻底的变得惨白。
“猴子,你的牺牲终究还是白费了,我好容易从公冶匹夫的手将景翀救了出来,却没想到他命运多舛竟然在这个时候淹死了!”
情急之下,聂海渊一屁股坐在了山洞的洞口之处,不理会顺着双腿留下的水流,他手持着镔铁滑柔担目光呆滞着,喃喃自语,说话间还显得格外的手足无措。
“哗啦啦!”
突然间,原本寂静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的清潭之,冷不丁爆发出一串涌流。
那涌流冲击的很快,在虚空之竟然掀起了一道水柱直冲而起,剧烈的水花翻滚的声音顿时触动了聂海渊的心弦。
几乎是下意识的目光一凝,聂海渊连忙挥动手的铁担严加戒备,“景翀!”
忍不住口大喝一声,聂海渊更是接连向后退出一步,他知道,这冲击而出的巨大水流肯定不是景翀所能翻转起来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谁有多么大的能耐还是能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