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蝉鸣声变得混乱刺耳,不再让人昏昏沉沉。
鬼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飞离,好在大黑马机灵,张嘴咬住了两个。
这两只蝉,翻开一看,果然和刚才那只蝉一样,腹部长着人脸,并且三只蝉腹部的人脸都一模一样。
“都是雌的。”鬼哭眯起了眼睛:“是巧合吗?”
放掉了两只蝉,他叫道:“大黑。”
大黑在旁边打了个响鼻。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村民了呢。”鬼哭笑眯眯的说道,目光看向了田野。田野中,牛在吃草。
这头牛,和鬼哭他们吃饭的那个房子后面牛圈的牛长得一模一样,想必应该就是那头了。
“我们过去看看。”鬼哭说着,走了过去,大黑马紧紧的跟在后面。
吃草的是头大水牛,双角弯弯如月,皮毛稀疏黑黄,有泥,体型健壮,看起来喂的很好。
它抬起头看了看鬼哭,然后继续低下头来,甩着尾巴吃着草,神态悠然安详。
“也是母的。”鬼哭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位村民呢?”
鬼哭跳下田坎,踩着满地的野花野草朝着大水牛走了过去。
大水牛又一次抬起头来,不过这一次,眼睛里开始露出警惕,微微后退一步。
“别害怕,我只是好奇。”斗笠下,鬼哭脸上开始挂起笑容,一只手握住刀鞘,而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大水牛后退两步,突然间猛地低下头来,朝着鬼哭就撞了过来。
这一下,来得极其突然。
但是,鬼哭太快了,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的刀。
水牛和鬼哭错身而过,耀眼的白光一闪,下一刻就没入了刀鞘。
大水牛冲了几步,腹部皮肉突然裂开,接着就仿佛漏气了一般,迅速的变得干瘪。
又冲出了几步,它一头栽到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张皮平摊在田地中。
大黑马倒吸凉气,连忙后退两步。
鬼哭转身,走上前去,掀开了那层牛皮。
破口处,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是个小娃。
鬼哭连忙走上前去,挑开牛皮。模糊的血肉中,露出了这个小娃的模样。
他被缝住了嘴巴,手脚和牛皮长在了一起。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滚滚泪水落下,“呜呜”的,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渐渐的,泪水变成了血水,血水不要钱的往他的七窍流出,血水一开始很浓,然后越来越淡,一直到整个小娃变成了干尸,这才停止流水。
大黑马脸颊抽搐,扭过了头。
鬼哭剧烈的喘息着,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知道小娃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眼睛已经干扁,眼眶中可见肌肉纹理,整张脸已经瘦到变形。
鬼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伸出的手,帮小娃把眼皮盖上,然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又是如此。”鬼哭闭上了眼睛,呼吸的滚烫的空气。脑海中,刚才那个小娃绝望的模样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的一刀是针对咒术的,如果那头牛没什么古怪,是不会受伤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一刀帮那个小娃解除了诅咒,但那个小娃也因此失去了生命,短暂的清新过后,就是绝望的死去。
如此作为之人,当真该死。
片刻,冷静了。
鬼哭重新半跪下来,检查着尸体。嘴被缝起来了,用的就是普通的针线,寻常人家,只要不是太穷,应该都有。
他的手脚,仔细看去,也不是直接长在牛皮上的,同样是被针线缝上去的。缝上去之前,这个小娃被斩断的手腕和脚掌。
看到这里,鬼哭的眼角抽了抽,努力压下心中的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开始检查牛皮,在牛皮的破口处,很容易就找到了针线缝合的痕迹。
究竟是谁,是谁把这个小娃塞进牛皮中,缝合起来的。
他,为何要如此做!
看着这个小娃的模样,鬼哭又想到了那些蝉,或许……
他用力的晃了晃头,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晃到头外,不敢再想。
鬼哭讲小娃和牛皮一同抱回了村,在大黑马的帮忙下,将尸体火化。
看着熊熊的大火,鬼哭紧了紧手中的刀:“走好!”
烈日高照,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中午,温度高的吓人,周围美丽的景色,明明生机勃勃,但在眼中却也变得奄奄一息了。一切都在高温下变得那么沉闷,变得让人烦躁不已。
鬼哭坐在门槛上,看着那群刨着泥土的鸡,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些鸡的体内,是不是也有一个小孩。
想到这里,鬼哭猛然跳了起来,拔出刀朝着一只公鸡就一刀划过。躺在堂屋中歇凉的大黑马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看着鬼哭,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一同被吓到的还有这只公鸡,跳到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