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
鬼哭喊着,推开了堂屋的大门。
堂屋空荡荡,倒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大方桌摆在正中,正对着门口的那墙上,摆放着木排灵位,下面放了个小鼎,小鼎中还燃着香。
穿过堂屋,到了厨房。
厨房的石灶中,火焰熊熊。石灶前,放着个小凳,小凳后面,靠着墙壁,是一堆枯柴。
刚才,分明有人在此烧火做饭,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
锅里掺了水,上面放了蒸笼。鬼哭走上去揭开蒸笼盖子,里面摆着几个大蒸饼。
“有人吗?”鬼哭依旧问道。
还是没人回应,但是后面却传来响动。
鬼哭拉开后门,走了出去,后面,是个牛圈,一头牛缓缓的抬起头来,嘴里咀嚼着,漠然的看着他。
牛圈里面,水槽中装满了水,还有一堆草,供牛吃着。
大黑马此时也走了进来,到了厨房门口,把头伸了进来,看着鬼哭。
鬼哭回过头,笑道:“看来这个村里的村民比较害羞,不过却也好客,还为咱们准备好了饭菜。”
鬼哭亲自动手,把蒸笼端到了堂屋,又找到了坛子,从里面取出腌好的咸菜,不过,终究少了些。
那些蒸饼够普通的一家人吃的了,但鬼哭一个人就能吃完,刚好填饱肚子,而大黑马还没吃饭呢。
“终究还得自己动手。”
鬼哭笑着,就着咸菜吃了一个蒸饼,剩下的全喂给了大黑马,大黑马吃完过后,舔了舔牙缝,打了个响鼻,有些欲求不满。
鬼哭没理会他,走到了院子,看着满地找食的那群鸡,搓了搓手,冲了上去。
公鸡发出“喔喔”的尖叫,却逃不过鬼哭的魔掌,鬼哭把大嘴甩了出去:“多弄些柴火来。”
然后,提着鸡就去了厨房。
大黑马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跟在鬼哭身后。
“有人吗?”鬼哭又一次大声喊道:“没人我可就不客气了。”
还是没人回答,鬼哭只好笑着自言自语:“看来,这里的村民虽然害羞,但还挺好看的,拿这么一只大公鸡来犒劳咱们。”
大黑马连连点头,伸出了舌头,流出了口水,表示非常赞同。
杀鸡放血,烧热水拔鸡毛,大黑马还机灵的跑了出去,找了些蘑菇、山笋回来,还勤快的帮助大嘴收集柴火。眼看水缸中没水,还主动叼着桶去井边打水。
这么多天,天天吃辟谷丹,吃得它都快吐了,现在能吃鸡,它当然快活极了。
四五斤的大公鸡,炖了一锅汤,等弄好之后,已经过了早晨,到了上午,外面的蝉“知了知了”的叫了起来,声音非常整齐,催人欲睡。
“主人家,再不出来,我们可就吃了。”
还是没人回答,鬼哭和大黑马无奈,也只好开动了。
当他们填饱了肚子,大黑马打了个哈欠,躺在屋檐下甩着尾巴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鬼哭冲了个澡,一点也不见外,找了件麻布衣服就套在了身上,还找到了双半旧的布鞋,穿在脚上正好合脚。
不过一番下来,鬼哭回到了堂屋,猛然察觉,满桌的狼藉已经不见,一盏茶水放在桌上透着袅袅青烟。
鬼哭连忙走向了屋后,牛圈中的牛已经不见了踪影。
鬼哭嘴角翘起:“主人家的腿脚还挺利索的啊!”
他回到了堂屋,拿起刚才吃饭时随手放在桌上的斗笠戴在头上,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那盏茶,一边悠悠的喝着,一边到了院中。
一群鸡聚在一起,啄食着地上的谷糠。
“嘶!”鬼哭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主人的身手有些超乎想象啊。
他看向了屋檐下如同一只死狗的大黑马,踢了踢,大黑马眨巴眨巴嘴,睁开了无辜的大眼。
“看见人了吗?”
大黑马懵了一下,摇了摇头。
“大嘴,你呢?”鬼哭抬起头,看向挂在屋檐上的大嘴。
大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远方的蝉鸣越来越响,催促的人快快睡眠。
大黑马打了个哈欠,抬起的头砸到地上,又一次呼噜呼噜的打起了鼾。
大嘴也无力的垂落下来,就像是一条死蛇挂在屋檐,有风吹过,微微摆动。
铃铛轻轻摇晃,悠悠的铃声让鬼哭走起眉头。
他拔出飞刀插进了自己额头,眼皮的沉重消失。
猛然间,有些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拔出插在额头的飞刀,收回腰间,鬼哭抬手一刀鞘在了大黑马的屁股上。大黑马一下跳了起来。
“别睡了。”鬼哭沉声道,脚一蹬墙壁,窜了起来,摘下了挂在屋檐上的大嘴,缠在刀鞘上。
大黑马也发觉了不对劲,拿着砰砰撞了两下墙,顿时彻底清醒。
那蝉鸣声有问题,鬼哭的目光走过一间间房屋,看一下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