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好。”
方老沉吟道:“子笙没有墓碑。他是我的徒弟,骨灰由我处理。”
“好的。”
林一月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朝方老深深鞠躬,一如方才。
方老微怔,然后将一张纸条交到林一月手上。
“这是从子笙衣口里发现的。”
上面短短写着——
不思量,自难忘
一月,我喜欢你
“丫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林一月紧紧握住那张纸条,抬眸看向方老,无言。
方老摸着胡子:“风雨过后便是晴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一月还是无言。
“忍过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想做的事都会做到,想见的人也会见到……懂吗?”
“懂了。”林一月苍白一笑。
“注意身体,不要轻言放弃。”
方老话中有话。
可惜林一月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
告别了方老,林一月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行走。
白子笙的葬礼地址选在原林,林一月走着走着,看到了一条河。
河中映出白子笙的面容。
林一月手中握紧了那张纸条,发怔,然后吃吃地笑了……
“我来找你,我这就来找你。”
“别走太快,我怕追不上你。”
林一月的脚刚浸入河中,就被蛮横地扯回去,迎面就是一巴掌!
那张纸条掉在草地上。
林一月顾不得疼,赶紧捡起纸条,更牢地护在手里。
吸……吸……
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无声掉着为白子笙而流的眼泪。
忽然下颔被扼住,她的脸被迫扬高,对上怒不可遏的龙祁天。
他从林一月走出葬礼会场,就一直远远跟着她。
林一月重新穿上铠甲,勾笑道:“你啊……就不能下手轻点?”
“林一月!!!”
面对男人的咆哮,林一月无比淡定,凑过去轻喙他的唇角。
一下一下,像猫咪在讨好主人。
龙祁天隐忍了一会儿,冷声:“够了。”
林一月还在亲。
龙祁天想起窃听器里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刚才轻生的举动。
怒气值又开始回升。
这个疯女人。
他狠力将林一月从自己身上扯开。
林一月完全站不稳,几乎是被他推倒,重重摔了一跤。
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皱了皱眉,苍白一笑而过。
“讨厌。该死的老头子。”
龙祁天又不是傻逼,没心思假情假意。
他高临下盯着她紧握的双手,“你手里拿的什么?”
“不能给你。”
“你还有什么是不能给我的。”
龙祁天气笑道,不由分说就想硬掰她的手,一看究竟。
其实就是一张破纸,内容也不至于令龙祁天暴怒。
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把纸给龙祁天看,再软言软语求两句不要撕。
一切就会风平浪静。
可林一月就是不想给龙祁天看,更不愿他触碰。
她执意护着纸条,哪怕手指骨折都没有松开。
天空乌云密布,正如龙祁天阴沉的脸色。
“放手。”
林一月摇头,忽然高兴地提议:“我们做吧。”
什么?
主动求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龙祁天只高兴了一秒,立刻明白了她舍身的目的。
林一月已经将纸条藏进口袋,腾出手替他解皮带。
龙祁天刚要说话,就被灵巧的小舌钻进口腔,撩逗。
“……”
虽然很生气,但龙祁天不得不缴械投降,谁让她那么乖。
他打横抱起林一月,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朝车子走去。
“老太婆,想我不追究也可以,看你表现。”
林一月勾住他脖子:“可能我要来大姨妈了,您别嫌弃。”
龙祁天一下就站住了,语气很不善:“逗我玩么。”
“没来呢。”
“哦。”龙祁天继续低头吻她。
带着惩罚她的意思,龙祁天折腾了她整整三个小时。
若不是叫她脸色实在苍白,他还能更久,更禽兽。
林一月回去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高烧来得迅猛,各种办法都用尽了,就是不得好转。
龙夫人知道原由后,当即给了龙祁天两个耳光:“混账!”
龙祁天任打任骂,一语不发。
龙夫人离开后,他坐在林一月床边,烦躁不安。
哪怕发高烧,林一月的脸色还是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