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耳环,令她心生退意,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
面对龙祁天,她练成了全副武装,可面对白子笙……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少奶奶,你可算出现了!”
招呼宾客的白管家发现了她,快步走来,上下打量她:“您还好吗?”
说完他一个爆栗敲在迎宾仆人的脑袋上:“少奶奶来了怎么不通报,干什么吃的你!”
仆人揉着脑袋,林一月盯着那些鲜艳的花圈发呆。
直到白管家唤了她好几声。
林一月嘴唇颤抖:“白管家,子笙他……”
“唉……”
白管家神色疲惫,长叹不语。
林一月眼眶变红,拼命摇头:“告诉我,他没死。”
“少爷走得很安详。”
“……”
林一月后退几步,捂住嘴巴,细碎的哽咽压抑在喉咙深处。
呼吸像被鬼掐住一样,她感觉不到阳光,感受不到空气。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少奶奶?少奶奶?”
白管家惊讶地看着林一月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不满的声音。
“小少爷……”
林一月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泪眼朦胧地仰起头。
“一月。”
男人温文尔雅地笑着,英俊深邃的面部轮廓,湖蓝色的眼眸。
斜飞的刘海随风微扬,他定定望着她,伸手邀请。
“白子笙!”
林一月扑进那人的怀中,万分委屈地抱着他,死都不放手。
她的声音完全沙哑,语无伦次。
“白子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逃婚,对不起,我把你的戒指弄丢了,对不起,对不起……”
“艹他妈!”龙祁天终于听不下去,一拳头砸在方向盘。
耳麦也被他捏烂。
再听下去也是找虐。
林一月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传进他耳膜,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你就这么人尽可夫,你就这么一直把我的话当狗屎。
……
“嫂子?这……”
对于投怀送抱的小女人,白子冥有点尴尬,双手无从安放。
可同时他也有点奇妙,心头滑过异样的感觉。
白管家被这一幕幕看得脑仁疼。
他在一旁好声好气地劝:“少奶奶,这不是大少爷,这是小少爷,他们是长得像,但始终不是一个人,您还是放开他吧。”
劝说无果,白子冥眼神指示白管家先去干活。
白管家没办法,摇摇头,继续指挥会场的仆人。
“嫂子,别伤心了。”
林一月像是没听见。
白子冥于心不忍:“嫂子,其实我哥他没……”
“子笙他没有你这个妻子,你赶紧给我滚,滚!!”
“姐……”
白子萱把林一月从弟弟身上拉开,毫不客气甩了她一巴掌。
白子冥皱眉:“姐你别这样。”
“我别这样?子笙被她害死了,你也想被她克死吗?”
“这么激动干嘛呀。”
白子冥心想,哥又没真的死,姐你演技也太好了吧。
“姐姐?子冥?”
林一月眼神逐渐清明,脸上火辣辣的,她低头:“对不起。”
接着,她又朝白子冥低头:“对不起,我认错了。”
她没怪白子萱,这巴掌把她打醒了,这很好。
白子萱冷哼一声:“我只允许你看他一分钟,看完赶紧滚。”
“谢谢。”
林一月深深鞠躬,脸上再没任何表情,只剩平静。
她努力把个人情感摘下,拖着沉重的肉体躯壳,为白子笙献花。
宽大的相框里,静静安放着一张白子笙的黑白照。
林一月淡然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放下花束。
一旁站着的白母,白子萱,白子冥神情悲痛。
林一月朝他们再次深深鞠躬。
除了白子萱不屑外,白母和白子冥都挺友好。
“子笙的墓碑……”
白子萱推她一把,憎恶道:“子笙的死全是因为你,你没资格问。”
林一月没有思考过多,失神地跪下来呢喃道:“对,就是因为我……”
白子冥很不是滋味。
“嫂子,你先起来,其实……”
白子萱拉住弟弟,冷眼使了个警告,并看了林一月一眼。
白子冥想起什么,神色凝重了起来,似乎在纠结。
嫂子,对不起。
……
林一月临走时,被人轻拍了一下肩膀:“小姑娘。”
她看到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