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发现。”
说罢,傅纲将蛟胎用衣物包裹,抱在怀中,说道:“走吧,出去后你们自行离去,此事一律封口,不得外传,松脂一事,娃儿自会带你们前去。”
说罢,傅纲便神色匆忙地带我们出去,看得出来他十分着急将蛟胎保护起来。
这东西数百年一得,一旦消息传出去,定会引来无数夺宝之人。当然我相信傅纲的为人,不会将之据为己有或者产生觊觎之心。
我们回到了洞外傅纲的茅草屋,那傀儡也在其中,当傅纲推开门的瞬间,傀儡顿时浑身一僵,接着转身跑到了墙角处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就仿佛看到了让他极其畏惧的东西。
傅纲看也不看傀儡一眼,将衣物包裹的蛟胎拿到了内室去,参灵则一直站在门口乖乖地等着。傅纲过了十几分钟方才出来,手中拿着一小瓶药,递给了师兄,说道:“这药能帮助那女娃安魂复苏,每日一颗,正午饭后服用,和水咽下或者融水成汤皆可,苏醒后也须服用,至全部用完。”
说完,傅纲又转头对参灵说道:“东边山崖上的那棵古松记得么?带他们去一趟。”
接着他又对我们说道:“松脂需让娃儿替你们采,他知道采集的技巧,万不可自己去。”
参灵点着头,然后从桌下拖出来一个小竹篓背在肩上,有模有样的掂了掂,有趣极了。而我们几人则纷纷作揖,向傅纲表示感谢。
这时林雅急忙说道:“我也去!”生怕被傅纲安排什么事,不能同行。
傅纲却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内室,那傀儡也紧跟着进去了,看来傅纲现在的心思,全在那蛟胎上。
参灵倒也乖巧,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一行人离开草屋,沿着山崖向东行进,看日头,此时还不到正午,路程遥远,我们在半途休息了一会儿,还给昏迷的米雨惜喂了药,师兄自然担任了背负米雨惜的任务,药也是师兄亲自喂的。
看师兄愁眉不展的,我知道傅纲关于米雨惜的一席话,成为了师兄心中的一块巨石,倘若米雨惜醒来后不记得我们了,又该让我们如何自处,对师兄的打击可能更大。
师兄不善言表,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看米雨惜时眼中的似水柔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我们修行者,此生注定多波折,须经历无数悲欢离合。
林雅全程不说话,但总是看着我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一段路,是我们分别前最后的时光,这一去便是五年之期,届时,不知是故人依旧,还是沧海桑田。
我们抵达傅纲所说的山崖边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抬头望去,山崖高五十余仗,尽是匍匐的藤蔓,密密麻麻,给人一种藏匿着了不得的家伙的感觉。
按照傅纲的嘱咐,由参灵上去采集,参灵倒也利落,紧了紧背篓,往上一跃,瞬间就化作一只老练的猴子,三两下就窜了一丈高,眨眼间就消失在密集的树叶之中。
参灵到底是天地精华所生的灵物,体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这么高的山崖,若是我徒手爬上去,中途至少要休息两次。
不知道傅纲出于什么考虑,到底担心我们能力不足,出意外,还是担心我们不懂得采集的技巧,怕伤了古松,亦或是其他不可明言的缘由。
我们在山崖下找了一处阳光照射得到的岩石等待。无意间谈起了傅纲,论为人见识,此人确实令人钦佩,但相处过程中并没有给人一种亲切感。
黎竹对傅纲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传闻,于是他便告诉我们他的父亲黎觥,与傅纲就曾有过交集,但不相熟,只知道那时此人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加上相貌丑陋,少有人愿意与之往来。但他对草药情有独钟,在草药上的造诣那时就已经登峰造极。
此外听说他很早就离开了师门,所以到底来自何门何派不得而知,听说一开始传言他来自东海,不过很快东海那边就出来否认了,成了一个无根无源的散人。就和西南苗疆的蛊王一样,名声在外,却鲜遇其人,是个更多活在故事和传言中的人物。
我们这边聊着天打发时间,林雅却在一边拨弄树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知道分别对她而言或多或少有些打击,只是嘴硬,不愿开口罢了。
参灵的速度倒也极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了山崖下,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我们急忙围了上去,参灵拍打掉身上的枯枝败叶,将瓷瓶递给我。
我感受到瓶子散发着一股灵动浑厚的气息,急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扣上扣子。
待我抬起头,所有人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一开始还没觉得,此时却突然发现离别近在眼前。
参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雅,随即转身走了数米,回过头来等待林雅。
一系列动作看似随意,却成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林雅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慌乱。
我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