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手,其他门派寻仇倒是有可能,但是为什么周犁会说自己已经不再是黑煞了,而不是说锦鼠会没了之类的话?”
黎墨说道:“孙师父,你的意思是,周犁被人从黑煞这个位置赶了下来?”
师父点了点头说:“恐怕是这样,等他出来我再仔细问问,我估计他现在对我把他支到太湖这件事耿耿于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周犁方才打开门走出来,洗过澡之后他整个人看上去就顺眼的多了,然而比起曾经在太湖搅弄风云,跟龙虎山硬抬杠,在凶鱼腹中翻江倒海的黑煞,此刻他就如同跌下悬崖的苍鹰,再也飞不起来,就连普通鼠蛇都敢去惹。
周犁坐在床边盯着师父,眼中满是怨恨仇视,而师父则是平静的注视他,两个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我与师父的对话他在浴室里面肯定听见了,所以几分钟后,周犁终于忍不住怨毒地说道:“用心险恶,竟然利用我搅乱太湖的纷争,而你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若不是你,我手下剑阵八人也不会大半命陨太湖,我也不会因此被人趁机夺去黑煞之位,废去修为,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师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周犁,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周犁满腹怨言,说实话若是此刻他修为俱在,估计早跟师父干起来了,然而他已然成了废人,只能逞口舌之利。
听到师父问话,他一愣,不再说话了。师父接着说:“为什么你锦鼠会偷财盗宝,为非作歹,宗事局却视而不见?因为你们盗取的宝物一大部分流入民间,最后都被宗事局收去,其中有很多是不能依靠正途收回的国宝。当年锦鼠会老会主与部门甚至有不成文的协议,内宝换财,外宝归国,重宝国买,散财自处。而老会主去世之后,锦鼠会一片乌烟瘴气,唯独你一直秉持着这个原则。所以很多人敬重你,敬你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这个跟你拿我当棋子使唤有什么关系么?”周犁冷眼盯着师父。
师父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们在太湖干什么?救人!我们本来只是过客,也是被迫卷入太湖的纷争之中,指点你去往太湖却是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告知于你,我们根本想不到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记得你也救了好几个孩子吧?”
师父的话,半真半假,我们的确是被迫卷入纷争,本来只是去看戏的,但是指点周犁去往太湖确实有坑一把周犁的意图在其中,或者说是师父布下的一个变数,但是利用却算不上,事情后来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确切的说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了万法教的棋子,而师父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救出被抓的孩子,找出幕后主使。
从头到尾,其实他连个搅屎棍都没有当到位。
不过在凶鱼腹中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对他心中还是带有一丝感激,至少他人不坏不是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是师父算到他在太湖纷争之中会起到一定作用,才会如此,但是事情已经过去,过程已不再重要,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
周犁不说话,沉默许久才说道:“你和你徒弟救助过我,这件事就算扯平吧,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周犁又要甩手走人。
师父紧接着开口说道:“我不清楚是谁对你下的手,但是现在外面定然有人四处追杀你,你不想报仇吗?现在摆在你面前就有一个机会。”
周犁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说道:“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孤独终老,仇,我并不想报,你们能给我这样一个地方吗?”
师父毫不犹豫的说道:“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是谁害的你,不,要事情的全部经过。”
周犁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师父一眼,然后转身面向我们说道:“我只希望离开这个江湖,至于是谁害得我,你们也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丁海桐叛变了,会主失踪,锦鼠会现在已经变成了万法教麾下的一个帮会,所有忠于老会主的成员都遭到了追杀。”
师父似乎早已料到,并没有几多惊讶,而是接着问:“那么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我和邪教的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周犁面色惨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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