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走的时候, 宴卿卿已经熄灯歇息许久,连外室的丫鬟也在打着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牖缝隙射入屋中,窗边照出一团淡淡的黑影。
路上的青石板清晰可见,闻琉双腿发软,跌跌撞撞, 扶着层峦假山突出的棱角, 慢慢往自己那间屋子走。
有巡夜的小厮发现了他,闻琉身体一僵, 只能说自己回来时太累, 在假山里睡着了。
他性子本就腼腆,倒也没人怀疑,只是让他快些回去歇息。才下过雨没多久,呆久了说不定会伤风。
闻琉撞见宴卿卿沐浴,心中思绪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低着头不敢看小厮的眼睛, 有些匆忙地应了那人, 随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回京吹风淋了雨,头脑早已发热,换做平时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身子不对劲。闻琉从冷宫中出来, 基本的药理还是会的。但他今日实在是慌极了,一躺在床上便昏睡过去,连锦被都没盖。
当他被发现, 人已经发起了高烧。
若不是他觉着口干舌燥, 迷茫醒了, 起来倒水喝时摔了一跤, 被路过的小厮听见了,怕是还会继续烧下去。
闻琉这突然的一病,直接把宴卿卿从睡梦中惊醒,穿好衣物急忙过来看他。
旖旎的梦境伴随着阵阵的热痛,嫩白的肌肤,细直的长腿,硕满的雪峰都不断在闻琉脑海里闪现,淡淡的香气在他鼻尖回旋,钻进他的心里,那儿好似要跳出来样。
他身上盖着被子,可衣物却是湿冷的,宴卿卿摸着就觉得凉。府中大夫今天回去了,别的还没请到,她皱了皱眉,转头让小厮先给闻琉换上衣物,自己出去在外面等候。
小厮应是。等宴卿卿出去后,小厮把干净衣服放在一旁,半掀开被子,给闻琉换上新衣服。当小厮解他裤子,发现其中湿濡时,倒是愣了愣。
但他的视线只是一扫而过,没多说别的,替闻琉换上了新裤子。
小厮没说话,心中却暗想这五皇子看起来小小一个,没想到那物竟然那么大。
以后还有得长,就算女子喜欢这种,怕也不一定受得了他。
也确实是,至少宴卿卿和他成婚之后,再怎么由着他,都被他的失控弄伤了好几次。若是旁人那样不会伤及人,追根究底还是闻琉入得太深。
这是男孩私|密事,小厮也没敢告诉宴卿卿,他帮闻琉换下衣物后,大夫也刚赶过来。
诊病把脉,熬药喂药……等这些事做完时,天已经蒙蒙亮。宴卿卿要睡觉也没多少时间睡,便坐在红木圆桌旁,撑着头闭眼歇息。
闻琉头脑昏胀,醒来的时候还摸不清状况,眼神懵懂,只觉着身体像冰火两重天。
如果他没发这场烧,可能第二天醒来时就会忽然懂得什么,可他烧得昏昏沉沉,只记得梦中甜腻的柔滑,旁的却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宴卿卿并没有睡着,她听见有沙哑的声音在叫水,立即睁开了眼,走进里屋。
闻琉看见宴卿卿,脸霎时红了起来,而宴卿卿只以为他是病着,未曾多想。
“五皇子来宴府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宴卿卿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烧退了。”
“对不起。”他呆呆望着宴卿卿白皙的手腕,小声道歉,“我想给卿姐姐惊喜,我也不知道。”
闻琉下意识地回答了这句话,他觉得宴卿卿一定不想知道自己看了她身子。
宴卿卿叹了口气,收回了手,“以后多注意身体,昨夜差点把我给吓着了,怎么突然跑假山睡觉去了?”
她大抵是问了昨夜巡夜的小厮,所以才这样问闻琉。可宴卿卿那张脸委实艳媚,闻琉一见她就想起了昨夜的场景,小小的心脏又乱跳起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她白皙的胸|乳,怕她发现,闻琉连忙垂下了眸子,却又盯住她的腿。
旁的皇子这时已经有宫女引导通人事,他却还像个小孩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卿姐姐会去假山,想跳出来,让你高兴一下。”
宴卿卿笑道:“这才下过雨,我哪会去那里?以后别惊喜了,你来见我,我就很高兴。”
闻琉的脸变得更加通红,他喜欢和宴卿卿在一起,自然也爱她这种话。他发觉自己变得奇怪,若不是盖着锦被,他怕是手脚都不会放。
素色帘幔被人掀开,相然手中端着檀色托盘进来,上面有碗温热的汤药。
“小姐,五皇子,药晾好了。”
相然看着宴卿卿,似乎是有话要说。江沐前几月出去了一趟,前几天才回来的,宴卿卿和他见过面,只是涂婉在旁边,倒也没说什么。
他方才派人送了信笺,邀她出去游玩,宴卿卿轻轻叹气,摇了摇头,闻琉在宴府发了热,自己总不可能留下他一个。
彼时的闻琉,还不知道江沐的存在。
她慢慢扶闻琉坐起来,娇挺的胸脯被手臂触及,宴卿卿没想法,闻琉身体却僵硬起来。
她拿过温热的药碗,轻轻给闻琉喂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