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与物,让人分不清幻境与真实,宴卿卿怕得要死。
她是宴府的大小姐,便是再怎么样与旁人行夫妻之礼,也该是保守安分的,哪受得了那些出奇的花样?
即使是快活,也不该是与闻琉!
可到最后,却还是碍于做姐姐的面子,只问了句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闻琉笑了笑,起身先给宴卿卿倒了杯温水,他慢慢坐于床沿边上,轻轻揽住她的细肩,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宴卿卿的里衣没系紧,他这样一番动作又轻滑下了几分。她有些尴尬,不习惯与闻琉有这样的接触,但身子乏累,没有推开他的力气。
闻琉却抬手将她的里衣遮了遮,倒是没有顾忌,亲近过了头。
“陛下勿要与我这样,”宴卿卿叹了声气,“旁人若是见了,会误会。”
闻琉却是淡淡笑着,将精致的釉杯拿近些喂她。宴卿卿喉咙正是干痒,也不逞强,便轻轻抿了几口。
她和闻琉关系非普通人能比,哪里可能会因为一个梦境就真的疏远他?
“现在在马车上,熬不了药,”闻琉把手上的瓷杯置于一旁,遒劲有力的手臂环住宴卿卿,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不是大病,不要担心。”
宴卿卿被他这些黏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的身子无药可救,心紧紧一缩,问道:“莫不是治不了?”
“姐姐还年轻,怎可能得有这种病?”闻琉说,“你身子底子还行,不像别家小姐那样孱弱,虽说在云山伤过一次,但养了许久,也算是养回来了。”
“姐姐让朕抱会儿,朕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也就只有以前被欺负时见到你,一直都想谢谢姐姐。”
闻琉的话说得没有缘由,让人摸不着头脑,连他自己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声音如玉石撞击般悦耳,透过紧贴着的胸膛传到宴卿卿心底。
“最喜欢的,果然还是义姐。”闻琉的手臂收紧些。
宴卿卿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可他那句话倒让她心都漏跳了半拍,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压下心底的不自然,问了句:“陛下想说什么?”
“无事。”闻琉摇了摇头,“义姐还记得曾经给朕的承诺吗?”
闻琉时常在宴卿卿耳边提起这件事,宴卿卿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陛下想要做什么?”
“是件小事,朕不会让你做不好的事。”
闻琉笑了笑,他的唇轻轻印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心道了句立后一事确实挺小,只是非你不可。
宴卿卿鼻中全都是闻琉的气息,雪白胸脯似乎还有没散去的呼吸,她身子僵硬,却不敢让闻琉察觉一样。
闻琉的动作让她心中上下打着鼓,他这幅怪异的模样,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忍不住像要同宴卿卿分享样。
一路荒郊野岭走来,停车的时间所占时间并不多,他能得什么东西?
宴卿卿还没想明白,胃中就又泛起了难以忍受的恶心之感,她捂嘴撇过头,趴在床沿边上吐了好半天。
闻琉连忙帮她顺着背,宴卿卿的脊背被他宽厚的大手抚|摸,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透过这敏|感之地,让她半个身子都酥软下来。
绵软的胸脯仿佛再次出现昨夜被揉|捏的异样之感,宴卿卿心跳得厉害。
“姐姐身怀有孕,这段日子会难受,车上备有酸梅子,是从青州买的,待会拿给姐姐。”
闻琉这话如同惊雷,宴卿卿心神俱被震,她抬眸望着他,眸中全是震惊之色。
可闻琉却不是在同她开玩笑。
她用着最后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手撑扶在丝滑的棉被褥上,胸口剧烈起伏。里衣滑落至细|嫩的肩膀处,酥胸的沟|壑露了出来,她浑然不觉寒冷。
宴卿卿到底不是那些遇事就慌张得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小姑娘,片刻的惊慌之后,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陛下这是……何意?”宴卿卿问,“什么叫身怀有孕?”
闻琉连忙起身抱住她,宴卿卿推开他,闻琉却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连忙哄道:“三个月大小,孩子好好的,没出事。”
宴卿卿僵在了原地,仍闻琉抱着她。她的手心冰凉,像进了冰窖,她整个身子都在闻琉怀里,闻琉大手触及到她光|滑的锁|骨,她哆嗦了一下。
三个月……三个月岂不是曲觅荷算计闻琉那次?!
“陛下别乱说话,”宴卿卿心跳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我让大夫诊断过,不可能的。”
闻琉顿了顿道:“那时月份小,外面的乡野大夫也不一定能诊出来,义姐不信朕也罢,但朕没必要骗你。”
他已经做了两年帝王,说话总是带着让人信服的口吻,宴卿卿便是嘴上不信,可心底也信了七分。
她那时是快一个月的时候找的大夫,或许真可能是月份太小,所以什么都没查出来?
宴卿卿的手攥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