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听十阿哥说出这句“儿臣不怪您”，康熙盯着十阿哥仔仔细细看了足有十数息，并且发出了相当古怪的“呵呵”笑声。
十阿哥乍听康熙发出这等笑声，顿时毛骨悚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阿玛，这些贼寇汉终究是上不得大台面，你也别太忧心。”
“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您既然来了，不如就跟儿臣一起放松一下。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十阿哥猜测自己肯定是那句话没说到点子上，犯了自家皇阿玛的忌讳，于是赶紧亡羊补牢，他还想过个好年呢！
康熙收了脸上那意味莫名的笑意，望了望院子里热闹的场面，深吸一口气，道：“你确定朕过去了，他们还能有这样的好心情？”
“呃……”
十阿哥眨眨眼，尴尬地笑了。
拍马屁结果拍到了马腿上，尴尬，很尴尬。
“你跟朕来！”
康熙转身，往大门的方向掉头而行。
十阿哥能说啥，只能乖乖跟在康熙的身后，出了王府。
“皇阿玛，咱么这是去哪儿啊？”
走在落雪又冷清的街上，十阿哥感觉寒意丝丝透骨。这个时候，他就该在篝火边喝着烈酒吃烧烤，而不是随着康熙在街上吹冷风，受冻。
“闭嘴，老实跟着！”
康熙带着十阿哥走人，一路直奔九阿哥府上。
依旧是没有让人通报，而是喊了一个人带路，径直去见九阿哥。
九阿哥在干嘛呢？
之前十阿哥让高盛魁送了一根烤羊腿和酒过来，九阿哥自然是不会嫌弃，而是干脆地消灭了一条烤羊腿，喝了个酩酊大醉。
“九哥，对不住啊，弟弟我又坑了你啊！”
等康熙看到睡在书房里的九阿哥，还没开口，十阿哥就赶紧坦白了，表示是自己让人送了烤羊腿和酒过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倒是兄弟情深！”
康熙哼了一声，望向梁九公，“把人给朕弄醒！”
“嗻！”
梁九公应了一声，上前就是一阵摇晃。
可惜，九阿哥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是真的醉了。
“梁公公，慢来，慢来，让我来！”
十阿哥招呼一声，然后跑到院子里，捧了一捧冰冷的积雪回来，分分钟就把九阿哥给弄醒了过来。
“十弟？！”
九阿哥睁开眼，望见十阿哥，很是有些吃惊。
“九哥，快起来吧，皇阿玛来看你了！”
十阿哥赶紧开口，将康熙也在的情况透露给九阿哥知晓，面的九阿哥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九阿哥一听十阿哥的话，脑袋抬起，侧身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口，阴沉着脸的康熙。看到康熙的瞬间，九阿哥的酒意就散了大半。
他狼狈地从暖炕上滚到地上，给康熙见礼。
“行了，把衣服穿上，给朕走！”
“儿臣遵旨！”
九阿哥见康熙没有出声训斥，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很快，九阿哥穿戴整齐，随在康熙的身后，跟十阿哥一起，出了九阿哥府。一直到九阿哥等人离开一刻钟后，九福晋才收到消息。
“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来告诉我？”
九福晋有些愠怒地望着府里的门房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