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密清楚,将有大约五千名重装步兵从约拿之柱通过。
前进中的步兵在南面广阔地带重新列阵,整个过程在各中队和各团级指挥官的协调下,井然有序。
但四万人通过狭窄山口仍就显得数量太大了,整个部队全部过去至少要花上三个小时以上。
这时间似乎对他们足够用了。
人类总是在遭遇未知事物的时候产生难以名状的探索欲望,这也许是造物之神赋予人类的特殊属性。
大量的多巴胺分泌,能够盖住恐惧的本能,这促使远古时代的先民们走出山洞、从树上爬下来,探索未知的世界,才有了如此伟大文明的发展。
对于秘境的探秘,蜜雪儿总是显现出极大的热情,瓦西里摩拳擦掌,准备寻得什么珍宝,而托勒密则是完全处于好奇之感。
瓦西里在桌上桌下好一阵寻找,毫无他盼望的金银财宝的一丁点儿痕迹,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发泄似的用拳头一砸,那桌子也是被岁月侵蚀了太长时间,发出了一声金属破裂般的奇怪声响,碎裂成一堆破烂。
按照常理来讲,这应该不算作很洪亮的声音,但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放大得格外刺耳。
能使人的耳膜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掩住了耳朵。
蜜雪儿嗔怪于瓦西里的粗莽,狠狠地剜了他几眼。
她生气的表情也是说不出的可爱。
正当探险者们继续向前之时,却在通道深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啸声,就好像刚才瓦西里击垮桌子的回音。
大家面面相觑,都心知肚明那绝非是什么回响。
然而恐惧阻挡不了勇者的脚步,几次经过大场面的厮杀和怪光陆离之事,反增加了大家的好奇心和胆量,古代人破费周张建立这个地方必有其用意,只有向前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通过狭窄的通道向前,大约不到几百步出现一个转弯,那转弯之处有光亮传来,和托勒密手臂上的光亮不同,光源的普照面积很大,却略显暗淡。
瓦西里欢呼一声,向前跑去,双脚落在石壁上啪啪作响。
托勒密和蜜雪儿也不得不跟着他向前跑去。
正当临近那道转弯处时,忽然一个说不清恐怖、古怪的影子从光亮里突然出现。
那似乎是一个人形,但却超过一般人类的高度,头戴三K党式的高高的尖顶帽子,身穿黑色的长袍,他站立在暗影之处,似乎是用后背对着来者。
瓦西里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面,托勒密也紧张得淌下汗来。
那身影伫立不动,这是一阵令人窒息般的沉默,过了好一会,他开始慢慢转身,瓦西里手脚并用,一个劲地往后面退,托勒密的心里更加紧张,将汗涔涔的手伸向腰间短剑的剑柄。
就当那个人的脸转过来的一瞬间,托勒密发现那本应该是脸的位置一片黑洞洞的,衣服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随后他继续转身迅速向前,移动到光亮里去了。
托勒密抽出短剑,壮着胆子向前走去,突然转过转角,看也不看,用力向前刺去…...
那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这全力一击害得他差点跌倒。
转过弯角让人眼前一亮,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宽敞的地穴,高高的顶棚之上有三处照明的光亮,三面石壁,正对着通路之上描绘着壁画,两侧的石壁仍然是浮雕。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镇静的蜜雪儿上前,用手触摸着岩壁上的画作,沉默不语。
而瓦西里则上窜下调地叫骂起来:“他妈的,这是死胡同!连个毛都没有石窟隆窿,去他娘的亚特兰蒂斯,你们这些该死的海怪!”
“房间没有任何可疑的掉落物,也没有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机关,”蜜雪儿说道:“刚才我一直认为是咱们引起的声音震落了或触发了什么,才传来第二次声音。”
“你们这些该死鱼人…”瓦西里仍旧骂道。
“很明显,我们无法再前进了,但让我困惑的是洞口处的活门看起来至少上百年没被打开过,而桌子上痕迹却是新鲜的,如果有人来到过这里,那么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我猜这里仍旧有机关!”蜜雪儿说:“也许阿特拉斯的传人是一群爱玩躲猫猫的人”。
她开始在石壁的内部慢慢踱步,来到左边石壁,这似乎是在描绘是一个头戴翅膀式帽子的男人,下半身浸在河水之中,只露出健硕的上肢,双手托着一只斧子。
在他的面前一个渔夫模样的人挽着衣袖站在河岸之上。
虽然经过岁月的侵蚀,但是仍然能够看清他面部充满惊讶的表情。
“奇怪的雕刻,这让我想起了古老的樵夫和金斧头故事”托勒密说道。
“你还算是比较博学,没错!正是赫尔墨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
浮雕描述的就是他试探人心的故事:一个贫穷樵夫在河边打柴,不慎将斧子掉进河里,正伤心地坐在岸边痛哭。
赫尔墨斯恰巧从此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