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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杨中侍快速进了殿,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地碎瓷片,接着便是一位宫装美妇人,此刻粉面含怒,凤眼圆瞪。
却依旧娇艳逼人,光彩夺目。
“你查到了没有?”
美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国的杨太后。
灼灼目光下,杨侍中硬着头皮回道:“听门下省的人说,张侍郎今天告了病假。”
“他生病了?”
“怎么会生病?他人当时怎么样?”
杨太后慌张地抓住杨中侍的手臂,转尔添了几分恼怒,“你昨天到底见到他没有?”
“没……老奴没见到人。”
杨中侍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就地跪下,“老奴有罪,有负娘娘托付,昨晚去张府,正碰上他家小娘子哭闹得厉害,老奴没见到张侍郎。”
“你倒也学会了骗孤。”
“老奴是不想娘娘失望。”杨中侍忙地磕头,甚至不顾地上的碎片,很快额头就血迹斑斑。
杨太后一见,有些嫌弃地撇开眼,“行了。”
人往贵妃榻上的隐囊上一靠,难得的沉默下来,没有吭声,脸色变得昏暗难辨,望着窗外的老梅树发呆。
连杨中侍招呼宫婢和寺人进来收拾屋子,也没有理会。
过了许久,才听到杨太后幽幽说道:“你去,去让齐太医到他府上瞧瞧,估计是孩子病了,他家的小娘子……”
突然又没了声音,目光突然带着点儿茫然。
杨中侍见此,心头微微琢磨了一下,想着太后近来的反常,遂探路式地回道:“老奴虽然没见到人,但据他家下人说,家中小娘子长得极像张侍郎。”
“果真。”杨太后声音陡然添了几分兴致,尔后似想到了什么,又咬牙切齿道:“华令仪那个贱*人,孤没寻上她,她倒寻孤的晦气了。”
杨中侍心惊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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