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野猪。”马云飞大步过来：“奶奶说的没错，没想到奶奶还是好眼力呢。” 说着，他冲花梦月打了个眼色，好像他组织的很及时，让她不要说出来。 花梦月本来也就没想过要说出来，只是想打个岔，连野猪也不算——野猪也很凶猛的，在这个时候，不弱于大虫的。 但被马云飞这么一打岔就好像她要说出来似的，她有那么笨吗？ 这么想着，她就翻了个白眼。 李奶奶没想到马云飞会和她解释，正笑着点头，眼角余光看到花梦月的白眼，立时咳了一声：“小月，你那是啥眼神？看谁呢？” 论“规矩”，花梦月在这儿是最没资格这么看人的，马云飞是天，李奶奶是长辈，她这样，在大户人家可是要受罚的。 “我谁也没看，你们继续。”花梦月摆手，真要论起来，还是李奶奶和马云飞更亲一点儿，马云飞可是单独出来过就和她是邻居了，她可是看着长大了，不少照顾。 这婆媳关系啊，婆祖关系啊，都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该当糊涂的时候，就糊涂着吧。 倒是李奶奶还顿了一下，然后就看花梦月去打水，便不再说了，只听着马云飞说。 马云飞却在看到花梦月提水桶之后，急忙过去抢着：“我来，这种重活我来做。” “你还没说完呢。”李奶奶在后面戳拐杖。 “媳妇儿，你和奶奶继续说。”马云飞直接把这轻松的事让花梦月去做，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奶奶，您就再等等，等到春暖花开，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花梦月笑着拉她：“咱们还是去厨房，一边烤火一边准备冬至吃的饺子吧。” “现在就准备？”李奶奶皱眉：“你等那天准备也不晚。” “这不是没事吗？”花梦月扶她往前：“咱家里没地，地里那些事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做饭，我把我能做的做好，这就是给云哥最大的幸福了。” “就你歪理多。” 李奶奶虽然没听过这种话，但知道这个意思。这话从花梦月嘴里说出来，她还有点儿欣慰，虽然话不算太好，但总算没白费她那么多口舌说教，总算是把马云飞当天做地了。 …… 花梦月不去想李奶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管做好吃的，剁肉馅，准备配菜，不仅包饺子，还包包子。 虽然这样有些“奢侈”，但对她来说，吃才是大事。 李奶奶烧火，看着她在砧板那儿忙活个不停，还想着她会做什么，她却是煮肉、淖萝卜、腌白菜忙了半天。 “你弄那么多菜是做什么？”李奶奶说着，刚觉得她懂事，此时又觉得她不听话了。 “奶奶，您就请好吧。” 花梦月是不准备解释了，让她吃现成的还不行？ 李奶奶也是，现在越来越喜欢说她了，这是把她当自家人来对待吗？难道真是对待所以媳辈儿的人，都是女长辈站在为难立场吗？ 唉，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小月，我春天的时候，带你去山上，你可是很懂事的，咋现在越发不像样儿了？”李奶奶语重心长的说：“我记得你病不这样啊，难道是在镇上给人家做工，学来的不好？” 这从何说起？ 花梦月干笑了一下：“没有，我一直都这样，可能距离产生美。” 这大概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李奶奶看着她，眼神审视，从脸上挪到手上，再挪到屁股上，然后摇头，等她这一串动作做完，花梦月已经把馅料拌好了。 香喷喷的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