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在我脑子里不断生成,然后我又不断地把一些不靠谱的猜测给否决,最后我得出结论,苍桓和嬴赟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毕竟天帝陛下生性风流,而尊皇陛下膝下却一直只有苍桓一个晚辈。
我看了看苍桓,又看了看嬴赟,最后看向了即墨,果然啊果然,大家都是知情者,又是只剩我一个人傻乎乎!
不过嬴赟所说的“先诞育和后出生”又是什么意思?
我嘴巴张了张,几次都想询问即墨,但是兹事体大,话到了嘴边儿我又还是硬生生给它咽回去了。
听到嬴赟的话,苍桓面色不变,开口说道:“身虽育而神未明,算不得真正存世,你比我先出生,当为兄长。”
一边说着,苍桓还微微躬身,似乎真的要执兄礼以待嬴赟。
嬴赟侧身闪过,道:“若我今日不来,你这一礼我却也受得,但是既然今天我踏上此处,便无须再在意这些虚礼了。”
呵呵哒,嬴赟这番作态在我看来,典型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家殿下都承认你是兄长了,而且还向你见了礼,你倒好,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什么情分都不想留了?
最最要命的是,率先提起什么兄啊弟的,难道不是您大殿下嬴赟吗?怎么辈分长序弄明白了,而且你也占了兄长的名分了,现如今反倒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嬴赟避过苍桓之礼,但苍桓还是认认真真行过一礼,方才起身站定,道:“殿下果真要阻我么?”
嬴赟不答,但是却伸手抓向了扯扯所化的祖龙脉。
如今的祖龙脉比之前可谓是威武了不少,撇开其粗壮程度暴涨不谈,光只论那上面新生的一颗灵动神圣的宝眼,便叫人心生敬畏和凛然。
更何况土行圣脉的虚影此时也还和祖龙脉交缠在一起,两者纠缠不止,气势和声威都煌煌浩大如九天之大日,不过饶是如此,在嬴赟一抓之下,土行圣脉的虚影竟然瞬间就有崩溃之势!
“土行圣脉乃是镇压一方水土的好东西,你不惜在开辟新生的祖龙脉宝眼之际,耗费精力接引诸天星辰之力孕养此脉,看来所图不小。”
嬴赟虽然抓向了祖龙脉,但是目光却始终注视着苍桓,“星辰之道浩瀚无边,当年的莒战神参悟多年,其实也不过是在拾人牙慧,跟在莒城之主身后喝汤罢了。只是这众星无极图到了你手上,却是推陈出新,神妙了不少,恐怕比之莒城之主再世也不遑多让。”
我!我怎么这么想打死这嬴赟呢?
看着摇摇晃晃的土行圣脉,苍桓伸出一根手指往天上一点,顿时一道飞瀑般的星辰之力从天而降,注入了土行圣脉的虚影之中,一下就稳住了局势。
嬴赟见状赞道:“茫茫天星,其实也是由土壤构成,可以说除了九幽之下的息壤之力,就数星辰之力的土行气息最浓郁,你若是以星辰之力孕育此脉千万年,或许还真有可能为我八荒六合成就一道土行圣脉。”
闻言,我心头一震,原来这就是即墨所说的借力星辰的真正含义,原来那漫天星辰,它们的本质和苍茫大地没什么不同,同样都是由土壤构成的,正因如此,苍桓接引而来的星辰之力,实则也是土行之力,对于土行圣脉来说是大补之物!
我不是很了解苍桓的打算,因为结合即墨和嬴赟所言,想要成就一道圣脉显然殊为不易,而且还需要漫长时光的养育,可是如今灭世之劫在即,哪儿来这么充足的时间孕养圣脉呢?
嬴赟对于苍桓弹指就稳住了土行圣脉虚影一事毫不在意,只见他屈指一点,新生的祖龙脉宝眼便呜咽一声,猛地闭了起来,似乎受到了很重的打击。
嬴赟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新生的祖龙脉对八荒六合来说有大用吗?他难道想潘姐叛界不成?
苍桓身后的清光微微一动,祖龙脉宝眼便在祖龙脉之上沉浸了下去,一瞬间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祖龙脉一刹那就收敛了所有神异,就好像祖龙脉宝眼压根没有开辟出来。
造化恩赐的元气还在从虚空之中不断流出,六大奇树不断吞吐着这股元气,对苍桓和嬴赟的对峙视若罔闻,既然打算两不相帮!
好气哦,这些个老家伙,刚刚才得了苍桓和扯扯的好处,不对不对,现在它们都还在吞吐着造化元气,竟然好意思不拉偏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