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莒城到底是什么来历?”
既然我先祖战神继承了莒城之主的遗迹,那么我哥哥在莒城应该是类似于少主的人物,而且他能够为我寻来无数异火,这证明他过得应该还挺滋润的。
即墨看了看我,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在回忆某件遥远的事情,我见他这副神情,心头不禁一跳,当初他提及地极珠来自上上个世界的时候,眼神尚且十分清明,如今却如此作态,恐怕这莒城之主的来历,远比我想象中要久远。
“莒城之主是十三个世界之前的遗留者,他所在的那个世界文明,叫做‘千城界’。”
“十三个?”
我的天,这要是以“上”来形容,啧啧啧,这千城界的文明还真有够古老的。
“千城界?莒城?难道说,千城界文明是由很多座城池组成的?”
千城界虽然号称千城,但是我估计这个“千”应该只是泛指罢了,这是个套路,我感觉就算是那遥远的文明也无法幸免。
“你猜的不错,千城界确确实实是由很多座城池组成的,至于城池数量的确切数字,恐怕只有那个时代的绝顶人物才能知晓了。”
即墨搓了搓手指,语气缥缈地说道:“千城界的诸多城池,共分为主大中小四个等级,其中共有主城两座,大城三十六,中城一百零八,以及不知数目的小城众多。而莒城,就是其中仅有的两座主城之一。”
即使即墨不说,我也知道莒城的来头肯定很大,若非如此,怎么可能在造化灭世之劫下得以留存?
“那还有一座主城呢?”
即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千城界鼎盛之时,千城交辉,万众祈愿,整个世界繁华而又和睦。每一座城,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建筑风格,每一座城里的人,也都有着迥异的风俗习惯。有长河自天上来,一举贯通浩浩千城,如果站在极高处,千城界的诸多城池,就像是那长河之中的河心岛,其间壮阔与秀丽,实非言语所能描绘……”
“那样的景色一定很美吧,日月在长河之上升腾,该是多么神妙壮观的景象啊!”
即墨的描述让我不由心生向往,我去过南荒,见识过水乡的明秀与温婉,但是即墨口中的那条长河,既然能够贯通一座世界,那么想必其河床水量,都不是南荒诸河所能堪比。
南荒盛景我尚且难以忘怀,更何况是千城界之奇观?
而且千城界的真正底蕴,估计还是那一座座各有特色的城池。
若是能够泛舟河上,看尽千城繁华,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痴痴地看了看苍桓,如今的他全然被星光所包裹,浩瀚无极的星空围绕着他旋转,愈发显得他神圣端方。
“是啊,那样的景色是很美,只可惜造化灭世,长河陡然失控,滔天弥地的洪水直接吞没了无数城池,在那些城池的阵法禁制被毁之后,业火从天而降,将千城界的祖龙脉直接焚了个干干净净。自那以后,千城界便一举衰落,后来灵气渐失,水患严重,千城界便在虚空之中解体,无数生灵死于非命,只要那两座主城因为有帝级强者的护持,再加上底蕴深重非其他城池能比,这才逃过一劫,成为千城界最后的遗产。”
我打了个冷颤,道:“河水也能毁灭阵法?”
在我的认知里,阵法乃是借天地灵气而守护特定事物的媒介,按理来说,别说是洪水爆发,就算是业火天降也很难把阵法直挺挺地摧毁。
不然的话,八荒六合那些地脉之力保存得较好的水土,怎么可能会有此建树?
即墨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知道八荒六合到底有多么幸运,千城界的水患爆发之时,千城界的天意就已经陨落,根本就没有力量削弱从天而降的业火,而且千城界那条长河,其实也是千城界水行圣脉的载体,千城界诸多城池的阵法和禁制,多是依傍水行圣脉所建,而在造化之劫的催动下,那条水行圣脉直接断裂,使得千城界城池的阵法和禁制不战而坏。这之后,浩瀚业火直奔祖龙脉而去,不多时,就将祖龙脉给焚毁了。”
我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只听即墨继续说道:“其实自古以来,没有几个世界在经历业火天降之后,还能像八荒六合一样勉强维系的。”
“这是为什么?”
即墨闭上眼睛,道:“这第一个原因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业火天降一般意味着造化之劫的最后一个阶段开启,而在其他世界,一旦灭世之劫到达最后一个阶段,也就意味着它们的天意已然陨落。但是八荒六合不同,在业火天降,灭世之劫末段开启之时,八荒六合的天意还在,这使得从天而降的业火被削弱了许多。”
“这个我知道,但这又是为什么?”
即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第二个原因嘛,八荒六合的祖龙脉早就崩毁了,地脉之力化整为零,其实这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业火噬灵的难度。不像千城界,它的祖龙脉一直都存在着,所以业火天降之时,那些业火只需要卯足了劲儿往祖龙脉上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