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以上种种原因,北荒的地脉之力剩得不比冥荒的多,那也就不甚奇怪了。
至于南荒,我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本来南荒的情况也不比北荒好,而且当初南荒真君(大殿下嬴赟)作乱,盗取了南荒真君印,使得南荒水患爆发,这对南荒来说,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消耗。
可是即便经历了这么大一场动乱,南荒在业火天降的大劫之下,居然还能保全地脉之力到这种程度,难不成造化偏爱它南荒大地?
“看来,那大殿下嬴赟,确实是一个颇有手段之人。”
即墨的话让我心头一凛,是了,南荒自水患之后,一直便由大殿下嬴赟统领治理,他夺舍的南荒真君(之所以说“的”而非“了”,是因为我见到的南荒真君,自始至终都是大殿下,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夺舍了南荒真君,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被大殿下嬴赟夺舍,那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根本就不可能年纪轻轻便成为一荒真君。)手中有南荒的本源重宝――南荒真君印。
有此等本源重宝相助,再加上他手下确实也聚集了一批能人异士,说不得还真能在业火天降之前将南荒经营得甚好。
唉,还什么“说不得”,看这地脉虚影的状态,南荒分明就是实实在在地被治理得很好。
我原本还想继续探测其他各方水土的状况,但苍桓却豁然站起身来,步罡踏斗一般走到扯扯身前,一掌拍在那颗祖龙脉原石之上。
我自炼化了那青灰色火焰之后,眼神比之以前好了不少,刚刚我看得清楚,苍桓那一拍,将一团清光直接打入了其中,那赫然就是他的道果!
吸纳了苍桓道果之后,祖龙脉原石大放光明,这股光华呈现土黄色,厚重无比,只一瞬就贯穿了虚空中的十四条地脉虚影。
得到这股土黄色光芒的注入,那些地脉虚影陡然扭曲起来,刹那间几乎给了我一种空间要被震碎的错觉。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即墨眉头一挑,似乎苍桓的作为让他感到很不解。
我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地脉地脉,虽然占了一个“地”字,但却远非土系灵气能够比拟,而此时此刻大放光明的土黄色光华,那种厚重如渊,承载万物的气息,分明就是土行之力!
即墨上前几步,围着诸多地脉虚影仔细观察,最后啧啧称奇,道:“殿下莫非想要借此机会为八荒六合塑造一条‘土行圣脉’?”
土行圣脉?
我眨眨眼睛,对这四个字肃然起敬,这天生万物分阴阳,阴阳之中便是五行之内,所谓跳出红尘中,不在五行内,那可是帝级强者才能达到的境界。
而且即便帝级强者号称是不受五行与红尘的约束,但实际上这其中夸大的水分颇多,饶是他们神通广大,也依旧难逃阴阳五行的制衡。
而即墨所说的土行圣脉,看这名号就不难知道,此脉怕是土行一道的至高圣物,断断是轻视不得的。
“祖龙脉乃是地脉之源,地脉与土行之力大有相近之处,元子殿下能想到借助开辟新生的祖龙脉宝眼之机,为八荒六合打造一条土行圣脉,这等想法不说天马行空,但也着实是想常人之所不能了。”
我看了即墨一眼,心中暗暗腹诽,以我对苍桓的了解,他的目标恐怕不仅仅只是打造土行圣脉那么简单。
既然有土行圣脉,那保不齐就有金行圣脉、木行圣脉、水行圣脉和火行圣脉,五行不全算不得厉害,苍桓既然出手打造土行圣脉,对于其他四种圣脉必然也是有所盘算。
即墨见我眼神光芒闪烁,叹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但是圣脉何其难也!便是元子殿下天生奇绝,又借了新生的祖龙脉之力,想要打造土行圣脉,成功率也不为五五,至于其他圣脉,我看估计……”
即墨顿了顿,看了看收敛了所有气息的万劫古木一眼,道:“若是集合木合界万木之力,木行圣脉倒是也有可能成就。”
我却不以为然,道:“南荒多河湖,东流入海荒,此二荒相合,水行圣脉可成否?”
即墨掐指估算一番,抽了抽嘴角,“若是没有其他变数,这水行圣脉怕是艰难。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南荒多河湖,而大殿下嬴赟在那里经营良久,甚至使得南荒后来居上,这其中倘若有什么水行一道的圣物相助,说不准能够成就水行圣脉。”
我皱了皱眉,听即墨这么说,我便知道,我对五行圣脉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毕竟我以为集合南荒和海荒之力就足以打造水行圣脉,可他却说这其中还需有水行一道的圣物助阵。
如此一来,其他几脉我倒没有底气了。
“你无需想这么多,元子殿下若有盘算,那么按照他的计划执行下去即可,若他没有这个打算嘛,那你也不需要瞎操心不是?”
“你怎么又喊苍桓元子殿下去了?”
我歪着脑袋一想,即墨说的十分在理,是以不去纠结这些,而是挑起他的骨头来了。
即墨淡淡一笑,看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