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沈大人抬手敲着书案,“爷是让你,多动动脑,再不动,脑子就废了,以后,碰到更厉害的人,恐怕,为何会死都不得而知。”
这话让江寒吓了一大跳。
她支吾着问道:“事情,有,有这么严重吗?”难道后面还有人要杀她?
忽然间,她想到一个可能,于是睁大了眼睛,低呼:“难道是曾启那三个朋友回来害我?——逃走那三个,有一个叫张猛子……”
两人的对话,到此,沈大人彻底缴械投降。
继续耗下去,再耗上一天,她的脑子能否拐弯不知道,但他肯定会被她拉低了智商。
他克制着上前敲开江寒脑袋的冲动,试图做最后一次提示:“所谓和解,有时只流于表面,有人愿意,有人却不情愿。”他试图耐心,话说得缓慢,但声音里满满的怒气,还是泄露了他的狂躁。
这下江寒总算明白了。
“是祝扬毁我名声?”
靠,这臭小子,想要洗白饭庄,用得着踩她吗?
看来还是揍得太轻了啊!
“恐怕不止。”沈大人提醒。
“不止?除了这小子,还有别人?!”
她不想猜了。
她也猜不到——实在是,莫名其妙冒出来自称跟她有怨的人太多。
她不就是穿越了一下,至于这么招人怨吗?
“还有谁啊?”江寒垮了肩,走到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把湿布巾往桌上一搁,对沈大人作了作揖,可怜兮兮地求道,“大人,你就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我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你就当再救我一命呗。”
沈大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斜瞅着她一会,也不再卖关子,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江寒听完,木然半天才喃喃道:“这,祝扬这家伙,长进了啊……”
沈大人一噎,恼道:“此乃重点吗?”
“哦,不是啦,我只是太惊讶了,感慨两句而已,没想到几日不见,一个只知道动拳头的人,竟然学会了搞潜伏。”她双手扣着桌沿,身子贴靠在手背上,缩成一团,怔怔说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沈大人听了这话,莫名有些不爽,随手拿起一本书,卷起就往她头上一敲:“人家长进了,你呢?爷看,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是木鱼。”
江寒抱头,委屈地瞪着沈大人:“大人,我哪知道那小子暗中盯上了我,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租下百万饭庄,只是想着,有便宜不捡白不捡嘛,若是捡到了,暗中操作一番,我跟付小姐开起来,那根本不是挣钱,是捡钱啊……”
“钱钱钱,一说到钱,倒是会算计,其他事,为何缺心眼?挣钱与处事,岂是能分开的?再不长进,挣再多,也终是别人的。”沈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连敲了江寒几下。
江寒抱头闪躲,但不过是徒劳。
不说人家沈大人武力值高强,反应速度快她N倍,就论手脚,那也长她一大截,越过书案敲人什么的不要太轻易。
躲着躲着,她从椅子上跳开,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这,这,这感觉为何这么像她爹气极,却拿她没办法时的反应?
沈大人,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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