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水准。
不过仅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一些怕事躲进巷子里面的百姓又探出头来。
刘婶子看不见,只能随着风中的杀伐之声,目光四处搜寻。
若敖越椒脸色越来越黑,手中的青狼啸月刀正中间已经出现一道被劈砍出来的裂痕,最后“哐当”一声,应声在他手里断成两截,而一把大剑无锋落在他的面门之上,仅有一指的距离。
司剑笑笑,“都尉大人,生死由命!”
“司剑敢问这一剑是落下去,还是不落的好?!”
若敖越椒太过自负而没有料到芈凰的身边也会有这样的高手,虽然她的剑术毫无章法,也没有名家指导,可是就凭她的力气和速度还有在战场上练就的杀人之术,已经可以碾压一切,仓皇闪躲间,他的手臂上被深深拉开一道血口子。
他抱着手臂,后退两步。
这一败激起了他的狂怒,他双手提着手中断成两截的兵刃想要再度迎上,“再来!”
可是一只大手却在这个时候压住了他受伤的肩膀,他猛然回头,立时收了脸上的愤怒之情。
“武将之间,切磋武艺,实属平常,输了便输了。”若敖子良这一句话已经意味着把此事定性为单纯的切磋。
“你还有伤在身,我们回府!”
话落,他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芈凰,满面愧色,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一般仓惶逃回到路边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边上,马车上爬出一个车夫,“大人,您回来了!”
“立即开车回府!”
“是!”
车夫快速地搬下梯凳扶着若敖子良上车,他甚至连像若敖越椒打声招呼都没有就命车夫开车离去,副将见此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让出自己的马,恭敬地牵到若敖越椒面前。
若敖越椒把断了的兵器扔给副将,翻身上马,临走前深深看了司徒南一眼,二人目光交错,“走!”
所有五城兵马司的将士全部翻身上马离去。
司徒南眼见若敖子良的到来,也收了所有怒色,只是目送他们的身影全部随着那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来了又去。
“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养由基大手一拍,“安分点!”
司徒南冷哼一声。
再怎么样,他今日也不过是一个冲撞太女之罪,其他的罪,就算告到楚王那里也杀不了他。
待他们离去,停在东大街另一头的一辆普通的马车上,一个带着斗笠遮住半张脸的车夫扭头对着车内张口道,“大人?”
昏暗的马车中,中年官员儒雅沉静的面孔上交织着深深浅浅的暗影,暗影之中唯有一双深谋远虑的目子反射出一种骇人的冷光,冷声说道,“大哥还是心软……既然太女没事,走吧,管家。只是往后太女身边定要多加派些人手,不准再出任何闪失!”
“是,大人!”
车夫抬了抬斗笠,扬鞭一挥,“吁!——”
马儿拉着车厢荡荡发动向着王宫而去,在马车发动后,在他们周身一些货郎,挑夫,行商,路人……都纷纷走动起来,或远或近跟在他们后面,直到马车进了宫门才各自散去。
待若敖越椒的人离去,刑狱司的角楼之上,随从说道,“大人,热闹要散场了?”
若敖子克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后面那辆销然离去的马车之上,“那我们也走吧!看来今天这一局,大堂哥是哑巴吃黄莲,有苦无处诉了,被逮个现行了。”
“哈哈……”
若敖子克一展折扇大笑,转身带人下了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