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林仲超面无表情地说:“你约不动她,如何我就能约到她了?” 温慈拍拍林仲超的肩膀,笑道:“总之,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我可是非常喜欢周大姑娘的。” 林仲超睨了温慈一眼,说:“你温大公子可是喜欢很多女孩子的。” 温慈说:“这次可不一样,这次是认真的。” 林仲超坐了下来,端起白玉茶盏,喝了一口,“你真的会对她好?” 温慈认真地说:“我可是会一辈子都会对她好,你让我发誓都成,总之,等她再大些,我可是要上门提亲的。” 林仲超细长的手指,顺着茶杯纹路摸了摸,说:“你可是要记住你的话,要一辈子对她好。” 温慈看了林仲超一眼,“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不过,豫王,你好像对周大姑娘的事,非常上心啊。” 林仲超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怎么会?不过是看你喜欢她,就对她多看了一眼而已。” 温慈笑着问,“真的?你不喜欢她?” “不,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林仲超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可没有人跟我抢了。”温慈笑得一脸孩子气。 屏风外,周筝筝听到了一切。 原来如此。 “姑娘你要去哪里?你不等豫王了吗?”豫王府的奴婢追上了,可是周筝筝还是生气地跑出去了。 “你不要追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周筝筝坐上马车就走。 原来,林仲超是这样的意思。 他不但不喜欢她,还帮着别人追求她。 “我不是一个东西,我是一个人,你怎么可以随意推给别人呢?”周筝筝望着车窗外,喃喃自语。 一团白烟从街角的摊铺上冒起,顿时,一股香气扑鼻。 道路的两侧,各式各样的摊位鳞次栉比,有卖瓜果的,有卖首饰的,也有卖柴火卖煤炭的。 前来采购的人儿或三五成群慢慢逛,或直接了当买完就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周筝筝看到了,就在各个摊位前停了车,隔着车窗挑了几样好东西,然后朝清香庄而去。 好容易才出府一趟,自然要凑着时间去清香庄了。 而此时,豫王府上,温慈先回去了。 林仲超听说周筝筝气呼呼地走了,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杯。 “这样也好。”他说,“既然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早点让她恨我最好。” 窗外,一抹冬日投射出淡淡的,暖煦的光来。 周筝筝来到清香庄。 如今清香庄已经是被张良晨安排得井然有序了。每日,张良晨除了算总账和管理,就是喝茶读书。 张良晨尤其喜欢看兵法书。 周筝筝一直鼓励他看书,甚至边做生意边看,她都没意见。 “听说,南边蛮子开始蠢蠢欲动了呢。朝廷可能会有新一轮的征兵。”周筝筝说。 张良晨说:“哦。” “你就不想去参军?”周筝筝说,“凭你的本事,只要抓住机会,一定是个好的将才。” 张良晨说:“不行啊,我去参军了,清香庄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清香庄已经跟张家合伙了,以后不会缺少人手的。”周筝筝说,“再说了,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守着清香庄不成?” “我是想一辈子守在这里。”张良晨看了周筝筝一眼,脸红了,“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有吃有穿,还能拿拿分成,这日子比过去好很多了,参军,那多危险啊,时不时就会丧命的。” 曾几何时,他也向往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可如今,他只是想守在这里,默默地守住她的产业,经常能看到她就满足了。 周筝筝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去创造一番事业才对。怎么能受着这么几家店铺呢?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要把这个,交还给你。” 张良晨一看,竟然是他的那张卖身契! 曾经,张良晨是多么不得已才去卖身的,如今,他庆幸自己能卖身。如果不是卖身,他就遇不上周筝筝。 “姑娘,是你把我从贫穷中解救出来的。你就是我的恩人。这辈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怨言。”张良晨没有接。 周筝筝说:“既然你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就听话,拿了这卖身契,你就去参军。你是个将才,绝对不能被我埋没在这小小的店铺里。” “姑娘……”张良晨还是不情愿。 周筝筝把卖身契交到张良晨手中,“相信我,你以后会觉得,参军是你这辈子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朝廷。 南面蛮子作乱,南大营又刚刚死了主帅,庆丰帝决定派军南征。 可是派谁去呢? 林仲超和林枫都上了奏折,说要带兵出征。 周宾这次杀了主帅,虽然一般的人不知是他杀的,可庆丰帝并不傻,周宾一过去,主帅就死了,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 林枫的心思,非常可疑。 庆丰帝开始不相信林枫了。 他很想派林仲超过去,可又怕林仲超一人带兵,权力太大。 林仲超可是太子的孩子,太子活着的时候,在百姓中的威望,可是远远大于他庆丰帝的。 甚至百姓只听说有太子,不知道有庆丰帝。 如果林仲超凭着太子的威望闹事,他可就麻烦了。 当年,他自己也是有了兵权后,对先帝逼宫,才得到这个皇位的。 虽然他登基后,已经将兵权分散掉,可如果是百姓拥护的人,他也没把握一定能控制得住。 想了想,他决定,让林仲超和林枫,各自带兵,兵权分散给二人,出征南伐。 齐王府。 一盏豆油灯前,是一个鬓发皆白的老者。 林枫说:“亚父,我们要出征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拿到兵权了。” “还不是时机。”那老者淡淡说道,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