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筝筝竟然把红珊瑚树给当掉了!”听到这个消息,周云萝简直是又喜又失望。 喜的是这又是一个可以让老国公夫人不喜周筝筝的把柄,失望的是到底是知道的太晚了,周筝筝已经打算赎回来了。 孙氏知道后,说:“也不晚。毕竟是红珊瑚树,赎回也需要一两天的功夫,若是我们在这两天告诉了老夫人,看周筝筝还能狡辩什么。” 周云萝得意洋洋地说,“这好办。如今红月已经投靠我了,我且让她去看看红珊瑚树还在不在周筝筝房间里,如果不在,我马上就去告诉祖母。周筝筝这死丫头,这回算是栽倒在我手里了。” 孙氏同意了,也高兴起来,“大房唯一聪明点的,也就是这个死丫头了,不过到底是八岁的孩子,哪里能做到百密而无一疏的。到时候哪怕她不承认是她自己拿去当掉的,她也只能推到水仙身上去。水仙偷主人的东西,不是被发卖就是被打死,正好除掉周筝筝的左右手。” 轻烟院里,水仙把红月偷偷从周筝筝房间出来,奔向周云萝的事告诉了周筝筝。 “红月终于开始行动了。”周筝筝淡淡一笑,手里握着的狼毫笔沾了沾墨水,“要不是她,只怕这次还扳不倒孙氏和周云萝。” 水仙不解,“姑娘,昨日奴婢去交赎金的时候,就有人跟踪,今日晨起奴婢去套他们的话,红珊瑚树的事,应该已经被人知道了。只怕这次红月进了姑娘的房间,是想确认一下,红珊瑚树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 周筝筝点点头,“二房想必已经知道了。” “姑娘,那若是他们去向老夫人告状,这可如何是好啊?”水仙急了。 周筝筝气定神闲地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才抬头说:“我在当掉红珊瑚树的时候,就已经为今日做了准备。二房不可小看,再加上他们还有个西平侯府,会被他们查出来,也不意外。只是这大好时光,却打搅我练字,实在不妥。” 水仙眨了眨眼,“原来姑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你不必着急,且帮我研磨,二房和老夫人马上就要过来了。你不可有半点紧张。”周筝筝说完,低下头继续写字。 水仙强压下内心的不安,给周筝筝研磨。 很快,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国公夫人果然在孙氏和周云萝的跟随下,过来了。也许是不想传出去什么影响国公府的消息,并没带几个奴婢,玉嬷嬷和两个执掌家法的婆子而已。 周筝筝瞥了一眼,心里暗笑,看来老国公夫人还在记恨林莜没有帮周宾,所以二房一说就带着家法婆子来了,敢情是已经认定周筝筝就是做错了? 可惜,等下那样鞭子棍子,都会打在孙氏和周云萝身上了。 “来人,去看看,红珊瑚树还在不在?”老国公夫人一来,也没叫周筝筝,直接让人进去搜了。 周筝筝不慌不忙地起身,对她行礼,“祖母,发生什么了?” 老国公夫人怒目看着周筝筝,“阿筝,祖母待你如何?” “祖母待孙女自然是极好的,孙女感受于心。”周筝筝笑脸如花,倒是让老国公夫人的气愤堵在了胸腔里,难以发作。 真是伸手难打笑脸人啊。 孙氏冷笑道:“你若真记得老夫人对你的好,又岂会把老夫人赠予你的红珊瑚树给当掉?”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筝筝身上,正好,刚才进入搜查的人也出来了,对老国公夫人说:“没有看到红珊瑚树。” 老国公夫人气不打一处来,“阿筝,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国公夫人这时的神态,让周筝筝想起前世,有人污蔑周筝筝时,老国公夫人都是这个嘴脸。 看来,就算今生她努力想要修复和老国公夫人的关系,也是徒劳的,因为老国公夫人本质上,并没有真的想对周筝筝好。 自私,虚伪,一向都是老国公夫人的本性,从她对林莜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周筝筝看清楚了一切,装出很委屈的样子说:“祖母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会当了这么宝贵的东西?” 水仙此时也镇定下来,渐渐也看出来这是一个局,她如果不说些什么,她和周筝筝都不保,“我们姑娘一向都是以孝顺为先,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侮了姑娘的名声才是。” 孙氏大怒,“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这就是周筝筝教养出来的奴婢?” 水仙连忙垂了头,“奴婢知错了。” 周筝筝说:“大房的奴婢,应该也轮不到二婶婶你教训吧!何况你忽然冲过来说我当了老夫人的礼物,这天大的冤屈扣在我头上,哪个忠心的仆人不会为主子辩解几句呢?” 孙氏说:“好,你要证据是不是?本来老夫人还希望你主动认个错,交待了事实经过,如今看来你是非要闹得大家不愉快,闹得整个国公府被大家笑话了。” 周筝筝说:“二婶婶这是什么话,你们冤枉我,我还不能为自己辩白不成?难道屈打成招才不会被看笑话?” 孙氏从牙齿里蹦出冷笑来,“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母亲,看来我们还是非过去不可了。” 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阿筝,你还是承认了吧!我们都知道了,若是闹出去,被笑话的可是整个国公府。” 周筝筝哭着说,“我没有,祖母为何不信我?” 老国公夫人见周筝筝哭了,一时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见老国公夫人没有说话,周云萝急了,趁热打铁地说:“母亲,不是说,大姐姐房里的奴婢红月可以作证吗?” 孙氏说:“传红月。” 红月缓缓走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周筝筝。 周云萝问:“红月,这里我们都在,你不要害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