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萝说:“爹爹何不趁清香庄还没壮大的时候,踹了它?” “没这个必要。区区一家商铺,我何必要和他们过不去?再说了,我如今正希望升迁,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来。”周宾说着喝了口茶。 “那爹爹可否给女儿带点清香庄的香料,女儿想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周云萝打算拿香料,再去把周瑜恒给骗到身边来。 周宾点点头,思绪却已经飘远,不想再考虑清香庄这等小事了。 孙氏回孙府已经数日,不知和孙太夫人谈的怎么样了。 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手段,非升职不可的。 西平侯府。 “知了,知了!”令人烦躁的叫声从茂密的树丛里传来,像一把扫帚一样,将四周的空气都扫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括噪。 毒辣的太阳,过了许久似乎仍然没有一点移动的样子,湖中的水面上,也是安静的很,静的没有一点波痕,似乎,这是一潭死水。 府内东侧,阁楼从一片树林里钻出来,赤裸裸的面对炎热的南风,黑黄的屋檐,似乎都要被烤焦了。 在这盛夏里,完全忘记了冬日的严寒,甚至巴不得现在马上入冬,下一场大雪来祛祛暑气。 一只流浪的黄猫,小心翼翼的将脚往树荫外探了探,但又马上缩了回来,似乎是碰到了正在烤饼的锅炉一般。 虽然只要再努力那么一下下,一尺处那只疲倦的小麻雀就是盘中餐了,但黄猫还是放弃了。 身上那层厚厚的毛发,实在是受不起烈日的烘烤。 孙氏回来,已经在孙老夫人身边,磨了三天三夜了。 这时又去跪在孙大夫人面前,一副不答应就不回去的样子。 孙大夫人和孙老夫人相视一眼,讨论了一会儿,都已经有答应的意思了。 孙氏虽然是庶女,却是孙大夫人一个远亲的女儿,论起来也有血脉渊源,而孙老夫人却是一直很疼爱孙氏的。 孙家大房子嗣本就不多,若论女儿,就只有一个孙氏。孙家长房才是孙老夫人亲生儿子,至于孙家二房,那个是孙老夫人过继来的,亲密度上自然就少了很多。 孙老夫人又如何会不偏心大房,又如何会不疼爱孙氏,哪怕她已经出嫁? 可前回,孙氏一开口就来要座金山银山,还被二房的给知道了,二房的来闹腾,孙老夫人自然不能答应了孙氏。 可是这回,孙氏只是想要自己带她进宫见萧贵妃。 萧贵妃外家已经没什么人了,战死了两个,病死了两个,闲着闲着忽然死的有三个,家族没落了,可是萧家和孙家过去也算有些交情。 萧贵妃,也是孙老夫人看着长大的。 孙老夫人若是希望萧贵妃帮忙,这个面子萧贵妃不会不给。 更何况,萧贵妃外家无人,也正是想要孙家帮忙的时候。 所以,孙氏这次来,孙老夫人本想答应的,可是心头,还是有一丝犹豫。 孙大夫人替孙老夫人问了出来,“我们不是不帮你,只是,花这么多精力,帮周宾,周宾是否值得?” 孙氏抬起头来,看向孙老夫人和孙大夫人。 原来她们是不相信周宾。 周宾对人温文尔雅,对西平侯府更是巴结有加,孙老夫人不是素来很看好周宾的吗? “月峨愿意以人格担保,夫君是可信的。夫君还说了,若是他成为新一任的吏部尚书,日后就随便父亲和大哥调遣。”孙氏的闺名就见月峨,她父亲就是西平侯爷。 孙大夫人眼睛亮了亮,与其这个肥差给了不相干的人,还不如留给自己女婿,横竖都是能帮衬点的。 可孙老夫人说,“我听说,周宾在外头,其实有人。” 孙氏一怔,这“有人”是什么意思,傻子都明白。 “不会的,祖母一定是听错了,夫君一直对我很好,院子里,也就一个姨娘,还是从我们孙府出来的陪嫁丫鬟。”孙氏连忙为周宾辩解。 周宾虽然不见得多爱她,可是,他没有妻妾成群,就是给她最好的体面,孙氏是怎么都不相信周宾外头有女人的。 孙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也是一个至交,偶然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信。只是真的有没有,倒也是没查出个究竟。” 孙氏抓着孙老夫人的脚,哭了起来,“祖母,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那一定不会是真的。如果连祖母都不帮我们,只怕是夫君,升迁无望了。” 孙老夫人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准备准备,先回去吧。回头我给宫里递个牌子,问问萧贵妃的意思,你再和我一起进宫吧。” 孙氏高兴极了,对着孙老夫人和孙大夫人一个劲地磕头。 孙大夫人扶起孙氏,“这是做什么呢,我们也都是希望你过的好。” 孙氏喜滋滋地回到了吴国公府。 当周宾得知西平侯府愿意帮他时,一连几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搂着孙氏在床榻上就是一阵亲热。 “夫人,还是你对我最好。”周宾一边进攻一边说。 孙氏喘息着说:“夫君,你不会……不会在外头有人吧……” 周宾动作一顿,“你听谁胡说的?我若是想要人,何不多纳几房姨娘?” “夫君……你别生气……妾身……相信夫君……”孙氏闭着眼睛,享受欢爱。 周宾阴阴一笑,想到大好前途,对身子下的女人,越加用力了。 皇宫里终于传出孙才人体香的事了。一时之间,大茗朝从京城开始,流行携带香料。 清香庄作为京城第一家专门制作售卖为一体的香料店铺,自然是名声大起,客人络绎不绝,生意兴隆得不得了,这银子,自然也是滚滚而来。 周筝筝拿出部分银子,让水仙去把红珊瑚树给赎回来。 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事,可是,周宾自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