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元英一手按住白玉堂的肩膀, 迎接了他势压下来的唇。吻如狂风席卷, 吸允得人舌尖瘫痪, 唇瓣麻木,庞元英不由得低哼了两声。
“你准备好了?”
不及庞元英会回答,白玉堂再次用力勾住庞元英的腰, 令他和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又狠吻了一遍。
“你……滚!”庞元英趁着喘息的间隙, 冲他喊道。
白玉堂真滚了, 但庞元英因为被他勾着腰,所以被迫跟着白玉堂翻身。当下的角度就变成了庞元英坐在白玉堂的身上。
白玉堂头枕着胳膊, 一副大爷的派头打量他。
庞元英被白玉堂这样‘端详’很不自在。但这会儿拿衣服遮挡身体, 整成一副畏畏缩缩样儿,有点太娘了,好像他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儿似得。庞元英纠结着该怎么帅气地跑,就听白玉堂满口讥讽口气地对他道。
“关键时候就怂, 想跑就赶紧了,爷也不想上你这种满脸不情愿的货色。”白玉堂说着就拍了拍庞元英的脸蛋,真像是在嫌弃地挑货一样。
“敢说我是货色?你算是什么东西!”庞元英把身体抬高,然后狠劲儿往下坐, 白玉堂被压得闷哼一声。
没想到庞元英这毫无武力的小身板, 还挺有劲儿。
“爷今儿就把你榨干,让你看看爷的厉害!”庞元英嚣张道。
“很好。”白玉堂伸往榻里的被子下面, 竟掏出个白瓷罐来。
庞元英瞧着有些眼熟, 这好像是上次他手指肿的时候, 白玉堂给他上药的那个罐子。
打开罐子验颜色味道,果然和那个药膏。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白玉堂当然很愿意选择后者。
“我自己来!这不是你上次拿这个给我上药,现在竟然拿它——”
“早跟你说了这东西不一般,无价,自然要有很多效用。”白玉堂得意笑了下,催庞元英快点,还问他是不是又变成怂货了。
庞元英气得一口气涂好,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白玉堂在激将他,他偏偏还蠢得吃了这口激将。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案子要破。”
庞元英去抓自己衣服要跑,忽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白玉堂不在他眼前了。
突如其来,冷檀香味儿沁入他的身体,席卷每一寸肌肤。
庞元英激得浑身一抖,骂白玉堂混蛋。
“太突然了!”庞元英惨叫牢骚道。
“这样才容易,若知情便紧了。”白玉堂慢慢地加快速度,咬着他的耳朵道,“刚才有人问我算什么东西,嗯?”
“啊哈哈,你一定是听错了。”
庞元英以为白玉堂趁机要算账,立刻服软了,他已经深切地感受到白玉堂的体力不一般了。面对己方必败的局势,该怂就得怂!
“便是干你的东西。”
说罢,在庞元英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再说初雪从庞元英房里出来后,就去白玉堂房里找他。屋子里空荡荡,床铺整齐,人不在。
初雪挠头,自言自语:“大半夜又跑哪儿去了。”
初雪想把消息告诉白玉堂,就坐在他屋里等一会儿。但半晌没等来人,他实在困了,就回房去睡。不过刚躺在榻上,就听到好像有人嘶喊白玉堂的名字。初雪立刻起身,竖着耳朵细听,却没声了。
初雪躺回榻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喊声。
哪里不对!
初雪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出门外,闭着眼睛静听声音的来源,转即望向庞元英所住的正房。
初雪一步一步地走进,隐约听到房间里有喘息声。窗关了,现在是夏末,夜晚有些凉了,关窗睡倒也正常。
初雪用手指在窗上戳个洞,朝里看,眼睛越睁越大——
次日,初雪等天大亮了才起床,立刻去找白玉堂,把昨晚上他成功和周子玉街头的事儿讲给了白玉堂。
“嗯。”白玉堂冷淡回一句,撸起袖子洗脸。
初雪正要追问白玉堂昨晚去哪儿了,却见白玉堂胳膊上有两个明晃晃红牙印子。
“这怎么弄得?”
“被狗咬得。”白玉堂抬起胳膊凑近初雪眼前,问他好不好看。
“你疯了吧,被狗咬了,还问我好不好看。”初雪伸手摸一下白玉堂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病了才这么发疯。
白玉堂放下袖子,拿毛巾擦手,半点不跟初雪计较。
“哎呦,你今天心情不错啊,被狗咬了心情还能这么好?”初雪纳闷地歪头打量白玉堂,问他昨晚上到底遇到什么喜事儿了,以至于被狗咬了都能这么开心。
“不用你管。”白玉堂问他,“你还想这身女装多久?”
“我早就不想这样了,可你不然啊,现在装无辜问我。”初雪啧啧嘴。
“那就痛快去联络周子玉,套点有用消息回来。”
“空手套白狼啊,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