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及庞元英反应, 俩人已经打了起来。
初雪挨了一腿, 摔在了地上, 痛得嗷嗷叫,直骂白玉堂不是东西。
白玉堂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初雪嘴上打,初雪飞速地伸手稳稳接住。他正得意地笑, 被泼了一脸水,挂了满额头茶叶。
“白玉堂, 你——”
“再说?”
初雪识趣地闭嘴, 脸上还是一副憋气样。
庞元英在旁乐够了,走到初雪身边。初雪还以为庞元英要拉他起身, 伸手过去。怎知庞元英的手飞快地从他指尖略过, 拔掉了他头上的什么东西。
“你干嘛?”初雪摸了摸头。
庞元英的把银发簪送到初雪眼前瞧,簪头的花刚好三片花瓣。白玉堂拿起桌上的银锭对比,样式一模一样,自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初雪抓着庞元英的胳膊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土,结果又被白玉堂狠狠地剜了一眼。
“他这是怎么了。”初雪对庞元英小声抱怨,“总是针对我,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庞元英让初雪别介怀, “他什么性儿你还不清楚, 顺着他点,一会儿气过去就好了。”
初雪点点头, 故意大声道:“好,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才不跟那小孩见识。”
白玉堂斜睨初雪,初雪吓得立刻躲在庞元英身后。
“别闹了,研究一下这个,看怎么办。”庞元英拿着簪子和银锭道。
“去问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白玉堂懒得动脑,说罢就揪着初雪,把他领回自己的房里。
庞元英被单独留在了屋里,随后就拿着两样东西去找公孙策。
至子夜,初雪踮着脚轻轻地从屋子里出来,四处搜寻,像是在找人。随后他听到蛐蛐的叫声,她就继续谨小慎微的步伐,朝周子玉的房间去。
周子玉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初雪有些紧张,缓缓吸口气,然后去轻轻敲门。
门立刻就开了,周子玉还穿着白天的衣裳,看起来并没有更衣睡觉。周子玉打量初雪,问他来此做什么。
初雪就把簪子和银锭拿给周子玉看。
周子玉立刻拉初雪进来,随后探头看了看门外的情况,接着把门关上。
周子玉点燃油灯之后,看着初雪,“你是谁的属下?”
初雪怔住,随即摇了摇头,“主人并没有告知我他的名讳。”
周子玉皱了眉,再问初雪该怎么和他主人联络。
周子玉摇头,“主人说他有事的时候自会派人来联络我。我在开封府已经三年多了,主人让我深度蛰伏,一直没有任务派给我。前段时间,倒有个人来,奈何被包拯他们给识破了,我没来得及和她接头。”
初雪随后就把沙红梅的事讲给了周子玉听。
周子玉叹道:“倒是难为你了,跟我讲讲这开封府的情况,各位大人都什么脾气,有什么忌讳。”
初雪应承,一一讲给周子玉。
周子玉再问:“那你觉得你的主人何时还能在派人联络你?”
初雪摇头,“主人的心思,下属不敢揣度。周姑娘呢,此来开封府所为何事?”
“我是霸州分堂的副堂主,临时得了机会便决定来这,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初雪听说周子玉是副堂主,忙起身要给她见礼。
周子玉笑着抓住初雪的手,“就我们二人,何必走那些没用的理解。好在有你在这呢,我不至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开封府对抗。”
初雪涨红着脸,点点头。
周子玉歪头打量,奇怪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好容易在这碰到自家人,有点太高兴了。”初雪笑了两声,忙起身跟周子玉道别,“我不好离开太久了,一但庞少尹起夜叫我,发现我不在便麻烦了。”
“你现在伺候他?”周子玉问。
“公孙先生把我打发过去,说是伺候,其实还有监视。包大人和庞太师有些私人恩怨,庞太师这次把庞少尹安排这来另有目的,公孙先生担心闹出事儿,就打发我去监视。”初雪‘老实’道。
“不错,竟能得到公孙先生的信任,不枉你主人当年那般费心培养你。”周子玉称赞不已。
初雪谦虚几句后,就和周子玉道别。回房后,从自己房间的后窗出去,转路至庞元英的屋内。
白玉堂正躺在庞元英的榻上,安然入睡。庞元英在边上翻来复去,怎么都睡不着。
白玉堂今天抽疯了,晚上忽然来找他,说今后都要陪着他睡觉。庞元英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去沐浴,特意加了花瓣,洗得香些。但他沐浴后,却发现白玉堂已经在榻上睡着了。
原来白玉堂真的来这纯睡觉!
庞元英躺在白玉堂身边,看着他那张五官深邃极为好看的五官,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初雪就这时候从后窗忽然跳了进来,喊庞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