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样子罢了,玄業与南疆已然脱离,他什么都不是。
思及此,王弗苓不禁看了看玄業。
他面色从容,王弗苓却莫名的替他难过,这本该是他的家啊,是生他的地方。可现在,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与他无关了。
王弗苓似乎能感同身受,被当做质子送走的玄業,一定曾经痛恨过自己的父亲,痛恨这里的一切。
从前王弗苓总觉得玄業是个面上仁慈,心里阴狠的人,她从来没将玄業当出家人看。如今,他觉得玄業是博爱的,是宅心仁厚的,否则他不可能会放下恨,甚至什么都不求,替他师傅了结生前的心愿。
这样一个男人,看起来文弱,实则内心强大。
他一定受过许多苦......
想着想着,王弗苓又觉得不太对,她大概是安逸太久了,居然会同情自己的仇人。
“你在想什么?”
王弗苓正走神,玄業这一句话将她吓了一跳:“我...我就是想起韩家的人,有些担心会出事。”
他对着王弗苓笑了笑,伸手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安心便是,即便被发现,我也能让韩家不动你分毫,即便是他们察觉你并非韩骊君,我也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