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骊幸不干了:“凭什么?我出了银子给那帮奴仆,我怎么就不能要银子了?”
王弗苓罢了罢手:“你要也可以,我就如实的向祖母回禀,说你出了银子心有不甘,非要将属于府里的银钱据为己有,你且看看祖母会怎么罚你。”
“你!”韩骊幸气得咬牙:“你给我,我也去找那老奴,我也去剁她的手!”
王弗苓不拦着:“去啊,她自己都说了讲家底掏出来,你如今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没银子给你了。更何况...你以为我真会要了她的手?陈妪这年纪若是被剁了手,还不知道活不活得了。你想想,若是闹出人命,你要如何收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韩骊幸很是不甘:“你分明就是在耍弄我!你给我等着,我迟早办你!”
王弗苓也不否认,一脸欠揍的朝韩骊幸道:“奉陪到底...”
韩骊幸气得不行,一甩手,人就走了。
看着她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王弗苓笑了笑:“小丫头,脑子真不好使。”
未多时,吉春带着那家仆、陈妪等人来了正堂。
家仆手里拿了小木盒子,双手奉到王弗苓跟前。
王弗苓接到手中,将盒子打开细细端详,却是几张百两银票。
她看完之后将盒子关上,继而又来到陈妪跟前:“陈妪,攒了一辈子,很辛苦吧?”
陈妪赔笑道:“不...不辛苦,只要女郎能饶了奴,奴些银子算不得什么。”
王弗苓嗯了一声,回到方才的位置,从盒子里取出三张银票。
她将银票递到陈妪跟前:“都这把岁数了,还是留点银子养老用。”
陈妪有些看不懂王弗苓是何意思,方才穷凶极恶的要她一只手,如今怎么就大发慈悲了?
“女郎这是何意?”
“让你拿着就拿着,废话怎么这么多?”
陈妪怯怯的伸出手来接过,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弗苓。
见她把银票接过之后,王弗苓才道:“拿着这银子,往后你就得替我做事,听明白了么?”
陈妪愣了愣:“奴...不太明白......”
王弗苓向吉春示意,让她把那家仆带出去。
吉春心领神会,喊上家仆出去,将门带上。
王弗苓绕着陈妪走了一圈,停下来道:“你这府里也算是老人了,这种话真听不懂?”
陈妪低头不说话了,显然是明白了王弗苓的意思。
王弗苓接着道:“咱们府里主人们吃食都归你管,譬如我想吃点什么好东西,又或者是我想让别人吃点好东西......”
“这...”陈妪显得很为难:“您说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女郎您不会是想让我坑害谁吧?若真是如此,奴宁愿不要这三百两了,被发现可是要人命的。”
“出息!”王弗苓瞅了她一眼:“你放心吧,绝对不是让你去害谁,韩家乃是生我养我的地儿,我能害谁?”
陈妪想想也是,都是一家子,还能要了谁的命么?
“那老奴先答应着,不过先说好,害人性命的事情奴可不干。”
王弗苓笑着点头:“成!”
见此,陈妪将那三百两银票收入袖中,眼睛瞟了一眼桌案上的盒子,十分心痛。
王弗苓装作看不见:“行了,你回去好好的做事,至于这次我就饶了你,也不会去母亲跟前提,保你无事。”
陈妪跪地谢恩,而后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韩家可算是安宁了,没人再敢去替大母他们回府的日程,更没人敢在王弗苓跟前不敬。
又两日之后,府中奴仆带来消息,说是大公已经到了乾安城,遣人传话报平安。
既然大公要回来了,估摸着大母他们也快要回府了。
王弗苓命府中奴仆将韩府大清扫,等待大公等人的到来。
晚间,大公回来了,这大半月的时日,他在边南周旋了很久。除了运送军粮之外,他还四处走访了一些地方官员的府邸,其目的嘛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他也是去给韩二郎提个醒,韩二郎如今为三军统帅,做事更得小心翼翼。
大公见到韩二郎无事,又见大军首捷,也放了心,故而启程回晏都。
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人,王弗苓正巧认得,此人就是青岩。
大公已经许久未曾收门生了,青岩竟成了他的门生。
对青岩,大公很是照顾,让家中奴仆将其当做主人一般对待,还直接给安排了住处。
青岩进府见到王弗苓,装作一副不相识的模样,见礼之后就退下了。
大公并不知道韩家人都被叫到了宫里,故而见只有王弗苓与韩骊幸两人在门前等候,才问起。
韩骊幸喜欢邀功,赶紧把庆元帝召韩家人入宫,再到府中奴仆闹事,再到她出银子解决麻烦,一股脑的都讲给大公听了。
只是大公就之听进去了前半部分,后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