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跪下,连连磕头:“世子恕罪,奴这就回去寻她,不把她找回来,奴便以死谢罪!”
玄業沉思了良久,皱着眉头问道:“去围堵你们的人什么来路?没搞清楚?”
“这......”那人摇摇头:“奴实在不清楚,他们似乎就是冲着灵姬来的,目标十分确定,将她带走之后旁的人都没搭理。”
专门冲着灵姬而来......
玄業眉头皱得更深,灵姬自从跟了他之后就从未到外面晃荡过,甚至都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她又是从哪里招惹来的人呢?
玄启在一旁悄声问:“难道是君上?”
他摇头:“我虽不能说十分了解君上,但这样的事情,他理应不屑去做。”
“可不一定,灵姬的身份特殊,此时又正当战乱,若君上知晓了其身份,怕是不会饶了的。”
玄業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向玄启吩咐:“你替我走一趟,让这人戴罪立功,领着你去边南好好找找。灵姬...她不能出事,否则我心难安。”
“是......”
这两日,韩府又不消停了,得到了甜头吃的奴仆们发现闹事可以轻松的得银子,故而动了坏心思,消停几日之后又去韩骊幸那里闹。
这回,韩骊幸可舍不得再变卖首饰了,头一次让她破费,她心疼得跟刀扎似的。
她不肯出银子,立马又想到了王弗苓这里来。
一大早,韩骊幸就到春苑走访,来了什么都不说,直接往里屋去找东西。东翻西找了大半天,她没什么收获。
“阿君,你这首饰是不是都藏起来了?怎么一件值钱的都找不到?”
王弗苓好好的坐在窗边的桌案上看着:“你若是不信,大可把春苑翻个底朝天。”
她倒是真不客气,带着自己的人在王弗苓的屋子里找来找去,结果也还是没找到。
这下,王弗苓从座上起身:“妹妹这是怎么了?”
韩骊幸脸一垮:“还不是府里那些刁奴!上回给了银子才几天?他们又来闹,简直没完没了。”
王弗苓眼珠子一转悠,又想到个馊主意。
“妹妹真不开窍,咱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手里头能有多少家当?照我说,你不如去婶婶屋里看看,她的东西随便寻两件都能把屋里的开支维系下来。”
孙氏喜好奢靡,不管是吃穿用行都极为讲究,所以她屋里还真是不缺好东西。
韩骊幸眼睛一亮,可想一想又觉得不妥:“不成不成!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她还不得臭骂我一顿?”
“臭骂又何妨,你且想想等到祖母他们回来之后,看到府上如此安宁,届时你再去祖母面前邀功,婶婶又怎么好怪罪你呢?近来婶婶不是与祖母有些嫌隙么?你此举不仅维系了府里的安宁,又能化解婶婶与祖母之间的嫌隙,何乐而不为?”
韩骊幸歪着脑袋思索了一阵,似乎没什么毛病,但就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也一定就得用我母亲的首饰,大伯母那里也不缺好东西,用她的也成啊!”
王弗苓忙摇头:“若是用我母亲的首饰,那就成了长房的功,与你们能沾上什么干系?再说了,你去看看我母亲那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锁着,你能进得去么?”
韩骊幸不相信:“怎么可能,那日出门的时候大伯母又不知道会在宫中逗留,她锁门做什么?”
王弗苓摆了摆手:“你不信去看看,我还能骗你不成?”
韩骊幸还就是不肯信,她让自己的侍婢去看。
没多久那侍婢回来告知:“大夫人的院子确实上了锁,奴攀到墙沿上看了看,似乎里头的屋子也是上了锁的。”
韩骊幸这下不依了:“凭什么?我一个人出了近百两的银子,现在又要搭上我母亲的首饰,你不也是韩家人,怎么你们就不用出了?”
她也是气不过,却又没别的法子,故而在这里耍起孩子脾气了。
王弗苓耐着性子:“妹妹快别这么说,我怎么额能不出力呢?可我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你也看到了不是?要不你将我柜子里几件新衣也拿了去,换成银子应该也能顶些用处。”
既然王弗苓都开了口,韩骊幸又岂会客气,她果真让人去屋里寻衣裳,专门挑了几件成色好、样式新的。
两人要走,吉春却不干了:“这些衣裳都是大夫人才吩咐人做的新衣,您都还没上身穿过,怎么就给了人?女郎,您这是不用过日子了?”
王弗苓故作一副为难模样:“可...可我又能怎么办?总不能让阿幸一个人撑着不是?”
韩骊幸听这主仆二人说的话,顿时还有点不忍心了,拿走了别的新衣,秋日里穿什么?
也就这么一瞬间,韩骊幸却还是狠心将衣裳拿走,装作没听见王弗苓与吉春说的话。
她想着,韩骊君跟她一直都不对付,故而韩骊君好不好与她又有何干系?
吉春要上去拦着,王弗苓却拉住她:“衣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