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肆正看的认真,忽闻后面有人说裘霁的名字,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
“这裘家公子果然仪表堂堂,就是站着一动不动也让人倍感压力,这样的男儿,以后也不知谁家姑娘有福分。”
“你哪儿见到的?我也去看看。”
“就在对面擂台。”
裘霁也来了?姚肆有些诧异,见眼前的擂台赛也要接近尾声,拿眼神偷偷瞄了吴世伟一眼,后者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的远了些。
哈哈-----这就是区别,自己若是与裘霁那行人无关系,谁还会多看两眼呐。
姚肆暗道正好,挪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往对面的擂台走去。
赤巴看的眼睛都快直了,竖起大拇指赞道:“头儿果然厉害,看来少主平日的教诲没白听啊。”
杨掩给他一个白眼,哼道:“废话那么多,还不派人去盯着她,再出个什么差错,定不饶你。”
赤巴一面点头,一面吩咐人去跟着姚肆,杨掩则理了理衣服,大步朝着吴世伟而去。
却说姚肆来到对面的擂台,并未见到裘霁的人,又在周围几个擂台都找了一遍,没找到也就罢了,反而看到了好些个熟人,她又不想去吴世伟那边,更不想与雷志彪、娄玉丹这样的熟人碰面,遂又寻了个靠边的看台。
擂台上的人一直到正午过后,才渐渐少起来,又激战一下午,终于在戌时左右,偌大的高台上,只有最中央的一处擂台上还有十多人。
留下的人,无一不是翘楚中的翘楚,虽身份容貌各异,可脸上却都洋溢着自得高傲之色,也是,几百人中脱颖而出,到这一步,他们已经赢了,即便最后这擂台上只能剩一人,他们也绝对不虚此行。
唯一的擂台成了所有人的聚焦点,也幸得姚肆有荐帖,否则这第一排她是绝对占不到位置的。
既是最后一场,形式上也规范了许多,掌柄人在擂台上主持,留于台上的一共十二人,被随机分成六组,两两比试,输的自然下台,剩下六人,再随机分,最后淘汰三人,场上留三人。
姚肆捏着荐帖,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被下台,思量着自己什么时候上台最好,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不小的轰动,可她没功夫在意那些。
眼看又一人下台,此时台上只剩三人,正是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趁着掌柄人说话,大家安静的时候,一口气憋足:“我------”
“我要挑战-----”安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所有人都朝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脸上无不是写着惊讶。
往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总有些高人会在最后关头出现,相较于最后三人的平淡比试,中途再跳出一人来,显然更有趣。
姚肆眼睁睁的看着吴世伟满面笑容的走上擂台,睥睨高傲的眼神像是俯视苍生的天神。
她愣了片刻,没功夫细想吴世伟的种种,举着帖子高声喊道:“我也要挑战。”
本来就哄闹的人群再一次爆炸出一个新高点,因为这一次,比之于刚才,更让人兴奋。
站在姚肆旁边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姚肆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又如闲庭散步,目不斜视,只一心看着越来越近的擂台。
随着她的每一步前行,喧闹的声音就小几分,所有人都看着她,那双眼睛,沉着的不像那个年龄该有,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竟是比这台上每一位看起来都要自信舒坦,他们却不明白,这次姚肆可并非冲着第一去的,比之结果,她更看重过程,自然轻松非常。
姚肆一只脚踩在擂台上,木板发出轻微的响声,再一只脚,稳稳当当的站在擂台上,脸上带着笑,眼神挨着在四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吴世伟的脸上。
吴世伟却盯着她手里的荐帖,眉头微蹙,他知道每一个拥有荐帖的人,可姚肆他却不认识,难道说她就是那第十个神秘人?
姚肆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如何想,这时候可没心情解释荐帖的来历,笑着上前与掌柄人道:“不知我可能参加?”
掌柄人也是一早得到消息,知道今年有个女子,或许会参加书友会,只是他没料到这女子竟是选的策试区。
策试区之所以被人们如此看重,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这里参加比试的人,几乎是什么都会。
擂台之上所涉及的范围极广,大到兵法军事谋略、文武百姓国家治理,小到鸡毛蒜皮理论之争,总之,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比试难度最大。
一个人或许对用兵布局擅长,却未必认得出地理方圆,认得出地理的,未必懂阵法的玄妙,懂得阵法的,未必擅谋略。
换句话,顾得了东就顾不了西,可在策试区,却是东南西北都得顾及。
掌柄人看着姚肆面露为难,没有规定说女子不可参加,甚至先帝都曾鼓励女子参加,可现实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些地方容不得女子撒野胡闹。
但这些话,他一句也不敢说出来,姚肆手里拿的是荐帖,有这东西,他就是十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