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
说好了两口子一起捧戏子,姑爷自己先玩上了,戏班班主别过头,即便错的不是自己,他也不敢和陆沅君对视。
“封西云带走了?”
陆沅君突然冷静了下来,但没有松开手。
“报酬我给你三倍,让台上的人给我唱起来,大声的。”
三倍?
班主被价钱惊到不说,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台上拉琴的和唱戏的也都听见了,齐齐朝陆沅君看过来。
虽然他们没有开口,但陆沅君也能从他们眼中读出是什么意思来。
不外乎就一句话,这个价格是真的假的?
陆沅君为表诚意,放开了班主,折返回了母亲那里。用力从陆夫人的手上拔了一个戒指下来,朝着台上扔了过去。
“疯求了你!我的红宝石镶绿松石足金戒指!”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陆夫人的怒吼声被胡琴压了下来。台上咿咿呀呀的开口唱起了西厢记,红娘劝着崔莺莺。
小姐你等着,我把张生藏在棋盘后头给你带过来。
男人捧戏子得提前带着钱,女人就不一样了,陆沅君嫌声音不够大,又解了戒指项链往台上扔。
“大点声!”
唱崔莺莺的是个小后生,看见扔上来的东西喜不自胜,死都不怕了。
豁开嗓门儿高声唱了起来,到最后几乎就是嘶吼。
戏班子诚然起到了作用,路过陆宅的人捂住了耳朵,匆匆快步走过。他们倒是没听见枪声,光听着声嘶力竭的崔莺莺了。
路人们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陆宅的高墙后头,谁家的盂兰会天还没黑就唱?又从哪儿找来了嗓门儿这么粗的崔莺莺和红娘?
“我他娘的要是张生,被这俩娘们儿吓死了好么……”
前院封西云浑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到后来脑袋嗡嗡作响,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了。
只知道手上也是血,身上也是血,后背黏黏的把衬衫粘在了皮肉上,多半也是血吧。
但不知怎么的,他今日分外的来劲儿。右手用力向下,将枪托砸在了一个人的后脖颈儿上。这人应声倒地,封西云一个侧身又继续向前冲。
他脑袋里空空如也,只剩了一个念头,今夜要把运城捏在自己的手里。
换了三天前,这句话就到了终点,可眼下又了变动。
捏到自己的手里以后,还要洗干净,用红色的绸子包好,双手给陆沅君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