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不想谷神通出手如此果决,又如此狠辣,不过一招便将东岛五尊中的“鲨刺”明夷杀死,那狄希见了更是挣扎着想要逃跑,只是却站不起来。
谷神通缓缓回首,问道:“湘瑶,这都是为什么,我自认待你极好,你为何要陷害缜儿,须知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唯一的骨血!”
白湘瑶却双手捂面,咯咯娇笑起来,笑了一阵,忽地放手,冷笑道:“谷神通,我为什么要害谷缜?你个无耻小人也敢来问我!哈哈哈,你个懦弱狠毒的小人?你第一个妻子跑了,屁也不敢放一个,何其懦弱?第二个妻子来了,你却让她独守空房,何其狠毒?既懦弱,又狠毒,你算不算无耻小人?你也好意思说待我极好?”
“只可惜明夷这蠢货性子太直,这道士一说他便受不住刺激,不然今日还不知谁输谁赢。”
“你知道么,我打小就喜欢你,只想长大以后,就做你的妻子,相亲相爱,永不分开。那日万归藏来了,东岛亡了,我以为、以为你被万归藏杀死了,再也回不来了。那时候,我心好痛啊,恨不得死了才好……心死如灰之下不得已嫁给童啸那蠢货。”
“可你,你竟又回来了,我真是好生高兴啊,你没死!但是你不但回来,还带了一个又傻又贱的臭女人,在我心上捅了一刀不说,还撒了一把盐,哼,那时侯,我真恨死了你!你为什么回来?你若死了,我便让自己忘了你,跟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蠢男人白头偕老,过得快快乐乐。可是你回来了,我却嫁给了别人,你也找了个贱人!我好恨啊!”
“所以我才害死那个蠢男人,不然我如何得偿所愿嫁给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害谷缜么?我告诉你,那姓商的贱人抢了我的男人,我便害了她的儿子,大家扯平。”
“你不是不碰我么?我便勾引你的养子狄希,你的下属明夷,好生作贱我自己,我总记得那日我嫁给你后,你只陪我两天,在那两天里,每到纵情极乐之时,你总会叫喊那女人的名字,哼,你只图自己欢喜,可知道听在我耳里,心也碎了……”
说着白湘瑶却玉面一黑,口中慢慢渗出污血,渐渐歪倒,谷神通欲要纵身去扶却终究未动,双目微微闭上。
谷萍儿一把扑到白湘瑶身上,哭喊着:“妈,妈,妈你怎么了!妈,你起来啊!”
在场众人一片宁静,一时这禅宗祖庭天柱绝顶,除却这一缕春风拂叶的声音和谷萍儿的呼号四寂无声。
过了许久,太玄稽首道:“谷岛王,是贫道孟浪了,对不住。”
谷神通苦笑道:“一切都是命啊!都是我自作自受,这双眼睛似瞎了一般,更是失了算计。”
顿了一顿,谷神通又道:“那日萍儿和缜儿虽赤身漏体躺在一幢床上,但我身负“天子望气术”,自然能瞧得出萍儿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品性我自己知道,所以那日我自然知道缜儿被陷害,但是既然是陷害缜儿自然有内奸,而且是五尊中人,内奸一日不除我东岛一日不宁。”
“而且缜儿生性轻浮浪荡,不稳重,下九幽绝狱刚好可以让他好生磨砺心志,更何况我没有证据一人之言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会让人说我这岛王徇私,不如让他躲在九幽绝狱之中,一来可以避开内奸陷害,二来可以磨砺心志,待我消灭内奸在放他出来,岂不一举两得,到时以我东岛基业相托,他自然能成大器。”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叶梵,将狄希处死,赢伯,烦你料理湘瑶的丧事,就葬在这天柱山吧!”谷神通一阵落寞,叶梵赢万城二人依言而动。
太玄道:“谷岛王,还请节哀,其实我倒是能明白你的心思,你的苦衷。”叶梵和赢万城脚步一顿,想听听太玄说什么。
太玄又道:“万归藏以周流六虚法用万物,覆灭东岛精英,导致东岛剩下的都不过是些庸才,就说你东岛五尊,“龙王”狄希假清高其实性子卑劣,“鲨刺”明夷鲁莽,“龟镜”赢万城老迈无用,“千鳞”更是只剩下施妙妙这么个武功没有大成的小丫头,就是一个“不漏海眼”叶梵武功好些,却狂妄好面子排场,堂堂东岛,竟然除了你这个岛王之外无一人可堪大用。”
“想必你东岛中人还曾对你不反攻西城有怨言吧!却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叶梵赢万城和施妙妙等人均是面色通红,好生不好意思。
谷神通苦笑道:“道长和我素昧平生,但论及这懂我之人道长却定是其中之一。”
太玄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是烦乱,但请你振作起来,兴起斗志,因为真龙未死,你的屠龙之术可还能屠龙么?”
谷神通一听此言立时神色一震,道:“你是说,万归藏?”
太玄点头道:“不错,万归藏昔年假死脱身,这天下号令富商巨贾,天下财富的财神便是他了,谷缜便是他的徒弟:东财神。月前我们曾在苏北见过一面。”
谷神通道:“此言当真?”
太玄点头道:“不错,此事谷缜最清楚。”
谷缜道:“